就在这时，疼痛感到达了巅峰，水间的怒吼声在实验室中响彻而起，将水绪吸引了过来。

“哥，哥！你怎么了？”水绪看见哥哥痛苦的模样，大惊失色，赶紧将之扶了起来，“哥，你怎么了？你别吓我，你眼睛怎么了？”

“疼死了，疼死了！啊啊啊啊啊……”水间痛苦的推开妹妹，疼的在地上打滚。

“救我，救我，我的眼睛，我，我要疼死了！”

痛苦难以想象，将水间折磨得生不如死，甚至开始求救起来，他哀嚎着，眼眶里竟然溢出鲜血，犹如血泪。

水间现在已经后悔死了，什么狗屁基因，什么狗屁血继，早知道会这样，他就不会贪婪的想要融合两种血继。他甚至连一种血继都不会去碰！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他竟然毁在了自己的贪婪上。

“哥，哥，别怕，我，我马上送你去医院，我们去看医生……”水绪的声音带了些哭腔，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这是她第一次遇到这种状况，以往什么事都是水间挡在她的前面帮她解决，把她捧的像公主一样，现如今哥哥陡然出了事，让她顿时慌了神，这时她才知道，哥哥对她来说有多重要。

手足无措的把哥哥背起来，匆匆的赶往医院。

疼痛渐渐过去，水间终于缓了口气，但双眼处已经麻木，水间似乎无法再感受到双眼的存在，就像双眼被挖掉一样，血还在源源不断的从眼眶里流出，从脸颊滑过，在下巴汇聚，染红了水绪的肩膀。

水间冥冥中有种预感，他的眼睛完了，没救了。

他这时才想起一句话：“沉迷于力量的人，终将被力量吞噬”，这个道理贯穿了整个火影剧情，团藏被柱间细胞反噬，带土沦为工具，宇智波斑为大筒木辉夜做了嫁衣，无一不是在诠释这句话。

没想到，他也摔倒在了这里。

呵呵，一切都是一场空，什么漩涡一族的仙人体能够承载两大瞳术，什么调合宇智波与千手的力量冲突，都是他一厢情愿，异想天开。

还最强瞳术，还最强血继，如今看来是如此可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水间凄惨的笑了起来，苍凉而落寞，他嘴角赌弧度是那么的讽刺，讽刺自己的不自量力。

“哥，哥，你别吓我，你怎么了？”水绪脸色惨白，被水间的笑声弄得很是心慌，不知为何，心底不禁涌出些许恐惧。

“水绪，你多大了？”笑声渐渐隐去，水间平静的问。

水绪有种不好的预感，嘴唇发白，颤抖的说：“快，快十岁了。”

“十岁了啊……再有两年就毕业了呢，都要成下忍了。”水间感叹道，“水绪也要成大人了。”

“哥，别说了，什么都别说了，我们快到医院了。”水绪惊恐的阻止哥哥再说下去，生怕听到什么噩耗。

可水间没顾及这些，温柔的在水绪脸颊上蹭了蹭，闻着水绪发间的清香，轻声说：“成大人了就要学会保护好自己。”

“不要，我不要，我要哥保护我！我才不要自己保护自己呢，我就要哥哥保护我！”水绪歇斯底里的喊道，泪花绽放在空中，打在水间的嘴唇上，他舔了舔，有着丝丝咸意，心里忽的暖洋洋的。

“水绪，乖！哥哥瞎了，保护不了你，以后一定要学会保护自己。”水间平静的可怕，或许是他认清了事实。

“不，不，我不，我就不！”水绪一边跑，一边摇头，死活不肯同意，咬咬嘴唇，她说：“我就要哥哥保护我，如果，如果，我是说如果……真的那样的话，那就把我的眼睛给哥哥！”

水间微微一怔，心里又暖又酸，想流泪，可流的全是血，亦或是血泪混杂？他深吸两口气，抚平了不平静的心，旋即失笑：“傻瓜！怎么可能！把你的眼睛给我了，那你拿什么看？”

“我才不管，就算我瞎了，哥哥看得见就行，有哥哥在，我就不怕，反正有哥哥保护我！那样一来，哥哥还能寸步不离的保护我，那样我们就可以一辈子不分开了。”

“唔，现在这样，我们不也是一辈子不分开么？难道你想丢下哥哥？”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哎呀！那不一样！”

“哪不一样了？”

“明明就不一样。”

“都一样。”

“才不是呢……”

水间巧妙的转移了话题，略带调笑的话让两人间沉重的气氛变得俏皮起来，水绪的注意力被转移了。

可水间心里却依旧沉重，眼睛瞎了，他的忍者之路该如何？还会有希望吗？或许他终究只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人，只能随波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