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毕方带着月卿,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回到了无望山,南夜和雅风也紧随其后。
月卿飞身落地,直奔女歧的房间,南夜赶紧追上去拦住了月卿,焦急的问她:“卿儿,你找她要做些什么?”
月卿阴着脸,红红的眼睛,风吹起她残破的裙角,整个人更显落寞。
“我就是想问问,她们现在是死是活,到底在哪……”说着月卿眨了一下眼睛,眼泪就落了下来,她强忍着接着说道:“你放心,我没那么自不量力,我知道我现在不是她的对手。”说着月卿越过南夜,大步走到房门口,一脚踹开了女歧的房门。
女歧躺在白虬小生的怀里,正在品茶聊天,被月卿突然闯进来,两人都吓了一跳。女歧坐起身,摆摆手,示意白虬出去,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衫,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您这是干什么,这么大的火气呢,有什么事咱们好商量。”说着坐起身,迎月卿进去,月卿像旁边一闪身,直接躲过了女歧的手,看着她说道:“你最好别碰到我。”女歧一听,手臂尴尬的停在那里,挑着眉毛,回头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南夜和雅风,不动声色的和月卿对视着。
月卿激动的呼吸有些急促,问道:“她们在哪?今天,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女歧一听,就明白了,转回身坐在椅子上,淡淡的说道:“你都知道了,也好,我也就不用在编故事逗你了。她们就在那边的暗室里。”说着,女歧修长的手指,指着暗室的墙门,抬眼挑衅的看着月卿。
南夜快步上前打开了暗室,回头看着月卿,她勉强平复自己的心情,深呼吸一下,一步一步的往暗室门口走去,闭着眼推开了暗室。
里面横七竖八的躺着十几具干瘪的尸体,散发着死亡腐朽的味道,脸上的皮肤紧紧的贴在头骨上,面目全非的样子,根本分不清谁是谁,也难看出这原本是一群倾国倾城,美丽婀娜的舞姬。月卿惊恐的看着,慢慢跪在地上,手臂用力支撑着地面,感觉自己五脏俱损,痛不欲生。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们是那么的无辜,你不是还要拿她们威胁我的吗?!”月卿声嘶力竭的质问女歧,手掌撑着地面,慢慢站起身,摇摇晃晃的走到女歧面前,指着她说道:“你就是一个恶心的毒妇!”
女歧听此,噗嗤一声的笑了出来,冷冷的说道:“毒妇?这您可抬举我了。她们的死只是因为,我刚好需要,而她们刚好在而已。况且,只要你肯跟我回来,有我儿南夜在,我还怕你反悔不成?”
月卿气的浑身发抖,手紧紧的攥着,指甲嵌入手心里,一滴一滴的血滴落在地上,雅风拧着眉头站在门口听女歧说出的话,心里暗想,这个南夜还真是扫把星,如今又变成了一颗有力的棋子,可以让女歧肆意牵动冥王,为她所用。雅风的鼻子动了动,对新鲜血液敏感的他,一下子就发现了月卿的手在滴血。他从怀里掏出一块锦帕,抬起月卿的手,看着月卿通红的眼睛,示意让她放松下来,月卿慢慢张开满是血的手掌,雅风细心的用帕子包上了。
南夜心痛的看着月卿和雅风,他突然觉得,可能雅风都比自己更适合站在月卿的身边,保护她,呵护她。自己过去近千年的时间里,虽然有主观意识,有肉身,但是,从未知道人间的真情冷暖是为何物。虽已有了一颗心,却仍然不懂怎么去爱去守护一个人。当初因为魔母交代的任务而接近她,娶了她,现在,自己却成了她最大的包袱,被人利用,去牵制她,甚至是毁了她……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南夜突然想起若了和尚对自己说的那番话,他说,“南夜,是你让你们的命运痛苦轮回!你就是个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