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卿吓得瞪大眼睛,刚要跑开,就一把被少年拉住,用手堵住了嘴巴。一个轻功跳跃,少年带着月卿飞身上了阁楼,院子里,小荷拿着水壶,慌忙的喊了下人和侍卫进来,寻找着月卿。
少年放开月卿,拿着短匕首,横在月卿的面前,对她说:“你千万不要大喊大叫的,否则,我一刀下去,保证你再也见不到你的情郎哥哥。”
月卿调整呼吸,镇定的看着少年,问道:“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少年收起匕首,双手枕在脑下,斜躺在木质的地板上,望着天空,对月卿说:
“我是谁对你来说,并不重要,我绑了你来,只是想让你的南夜殿下,着急上几日,算是对他的报复吧。”
月卿瞟了他一眼,也坐在了地板上,说道:“你该不会是天牢里那个亡国太子吧。”少年一听,惊讶的起身问月卿,
“这你怎么知道的。”
月卿笑笑,挑衅的对少年说:“自然是我的南夜哥哥告诉我的啊。”
少年垂头丧气的摆摆手,说道:“罢了,罢了,本想留点神秘感给你的。”
“只是我不知道你是如何从天牢里出来的,我没听殿下说过,已经赦免你了。”
少年坏坏的一笑,说道:“你以为帝机的国君是那么好当的么,不知道有多少人惦记着那个位置。想我出来,为父报仇杀了南夜的,大有人在。只是,我知道自己半斤八两,不论如何,是杀不掉他的。只想着将他心爱之人抓来,气他两日,便逃离这里,从此逍遥快活去了。”
月卿一听连忙问道:“你是说,是有人故意放你出来的?那人是谁?”
“我说姐姐,你生的这么好看,要不,你让我亲上一口,就一口,我便告诉你了,怎么样?”
月卿翻着白眼,骂他,无耻。
少年哈哈大笑。
楼下的院子里,已经乱成了一团,小荷找来了喜宝,喜宝找来了禁军一起在宫内开始寻找,喜宝急的冒着冷汗,吩咐下人,一定要在殿下回来之前把月卿姑娘给找到,掘地三尺也要找回来。
月卿被丘成瑞关进了阁楼里,门外锁着一把大锁头,月卿知道阁楼距离地面较高,自己又在阁楼内部,所以就算是喊叫也不会有人听到,干脆安心的坐在那里,她坚定的相信,南夜一定会很快的找到自己。
南夜在女歧那里,商量了一些事情以后,说起了墨阴,女歧说已经快一个月没有见过他了,南夜也说,墨阴并不在宫内。女歧阴着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南夜起身向女歧告退,回到宫里的时候已经是寅时了,看见宫内的人都这个时辰了,还行色匆匆的,心里觉得很纳闷,一个隐身移行,回了寝宫内,只看见小荷抹着眼泪傻呆呆的坐在地上,问过才知道,是月卿不见了。小荷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南夜,南夜的胸口突然一阵阵的又痛又闷。他回了寝殿内,坐在床上,慢慢运息安抚着云镜。闭上眼,运用云镜对月卿的感知,找寻着她的气息。没一会儿的工夫,南夜的心口又开始阵痛。
月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似醒非醒中,好像看见一个人,身材矮小的好像是七八的孩子,面容却是垂暮的老人一样,手里拿着火折子,对她似笑非笑的,火光若隐若现的出现在她沉重的眼睛里。
南夜痛的额头上冒着豆大的汗珠,无奈,他只能调息运法,将云镜从胸口取了出来。这时屋外不知谁喊了一声,“起火了,阁楼,阁楼上起火了。”南夜顺手将云镜揣进了袖口里,隐身移形上了阁楼,一脚踹开门,借着火光,看到月卿倒在地上。
南夜将月卿放到龙榻上,冷冷的吩咐下人都出去,从袖口中拿出云镜,放在月卿的枕边上,云镜受到了某种感应似得,金光大作,慢慢的上升到月卿的胸口上,南夜赶紧起身,站在地上惊讶的看着,只见云镜,慢慢的旋转,月卿周围的金色光芒也越来越大,越来越亮,南夜用手遮住眼睛,侧过脸去。
小荷和喜宝,跪在院子内,只见寝殿内发出道道光芒,瞬间照的的黑夜如昼。只一会儿的功夫,光芒渐渐褪去。云镜也掉落在月卿的枕边,月卿睁开了双眼,一抹不易被人察觉的金色光芒,从月卿的眼底一扫而过。
天快要亮了,阁楼的火也被扑灭了,只剩下黑漆漆的空架子。南夜安慰了月卿几句,月卿便累的睡着了。
南夜收起云镜,退身出来,看众人还在院子里跪着,摆了摆手,命他们都退下了。叫来禁军统领,让他彻查皇宫内外,但凡是生面孔,全部抓起来。
南夜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思索着什么。又拿出云镜,慢慢的擦拭着,看了又看。他捂着胸口的位置,长长的叹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