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留夏怔了一下,问道,“我问你,你按照我说的去做了没有?”
文玉道,“小姐,此事事关您的名节,奴婢、奴婢不能——”,文玉惨兮兮地哭了一阵,才哽咽着继续道,“您还是把我卖了吧!”
不就是让她宣扬出去,找多些人来抓花浩的现行么?这和她的名节有什么关系,唉,文玉不听话,她只有自己来了。
花留夏扶起她,无奈地说道,“我不卖你了,你陪我去见父亲吧。”
花留夏穿着洁白的浴袍,赤着脚一路哭着跑到了花盛的书房,花府的下人们不禁驻足观看,大小姐难道又不想活了?
花盛将一份奏报甩在桌上,沉着声音道,“发生了何事,好好说清楚,这么哭哭啼啼成什么样子?”
花留夏跪在地上,乌黑的眼睛看着他,一串泪珠就落下来,“花浩他——”,说着又掩面哭了起来。
花留夏身后,文玉也跟着哭。
花盛一拍桌面,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花浩他对你做了什么?”
花留夏哭得更伤心了,“他、他——”,说了半晌,硬是再也说不出一个字了。
“这个混账!”,花盛怒气冲冲地走出书房,到了门口才回头对文玉道,“文玉,好好照顾小姐,小姐若有差池,我唯你是问。”
花盛离开了,花留夏抹了一把眼泪,回头朝文玉狡黠地一眨眼,文玉错愕,小姐竟然翻脸比翻书还快。
文玉不禁道,“小姐,这事儿闹得这么大,您的清誉——”
跳湖那事儿出了后,她花留夏现在走哪儿都是骂名,哪儿还有清誉?
花留夏道,“花浩素常就帮着他两个妹妹欺负我,他的武功我可是打不过,硬碰硬是不可能了,这事儿总能给他一个教训。”
“小姐,您也——”
“怎么了?”
“您也太豁得出去了......”
这么一折腾,头发都自然风干了,回了梨水院,文玉给她梳头,一脸忧心忡忡的模样,“都怪那个顾公子不好,小姐您以后还怎么嫁人啊!”,说着忍不住掉下了眼泪。
“文玉,我好看吗?”,花留夏摸着自己脸,忍不住问道。
文玉抹了眼泪,答道,“小姐自然是美,在乐陵的世家小姐里,有几个比得过您?二小姐三小姐就比您差远了。”
花留夏瞅着镜中自己的容颜,乌溜溜的眼睛似乎藏着一池潭水,鼻梁坚挺,嘴唇不点而朱,皮肤白皙细腻地如刚剥了壳的鸡蛋,笑起来嘴角还有两个浅浅的梨涡,花留夏拉了一撮长发到前面来,她对这个容颜满意极了。
花留夏忍不住八卦起来,问着文玉,“你可知谁是乐陵第一美人?”
文玉如实答道,“人们都说相府的安悠然小姐是乐陵第一美人,只是奴婢无缘得见过。”
花留夏继续问,“那乐陵最帅的男人呢?”
文玉不解,“帅?”
花留夏道,“就是最美的男人。”
文玉想了一会儿,才道,“这个没听人说过,不过奴婢知道乐陵有三大公子,个个都是人中翘楚。”
花留夏眼里泛光,“哪三大公子?”
文玉道,“一个是当今的皇上,一个是端王殿下,还有一个——”,文玉不禁顿住,花留夏道,“还有一个是谁?”
文玉不敢看她,声音也小了下去,“还有一个就是顾家公子。”
呵!顾逸飞居然也排了一号,花留夏不禁道,“这哪是按天资才华选的公子,怕是按身份地位给选出来的吧。”
这三个男人,刚好就是乐陵最年轻家族势力最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