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喜欢,那就一并买了。”
有钱人!青阳有些欣喜,在定都的日子比她想象地要好过多了。
苏苕见她满面喜色,有一些无奈,转而对着朱大娘继续道,“换件姑娘家穿的。”
朱大娘表情十分尴尬,这.....敢情这件就不是姑娘家家穿的呗,她有些为难地把青阳拖了进去。
过了两炷香的时间,苏苕再见出来的人时一下子怔住了,面前的女子身着着一件淡绿色的纱裙,而裙边是用七彩的蚕丝织成的,显得她整个人清秀可爱,再加上朱大娘给她梳了个盛行的随云髻,青阳就是那温婉柔情的极品可人儿!
“这件可以。”苏苕干咳一声,然后微微移开视线。
等出了锦云楼,他在前面一言不发,只是径直走向马车。
正巧离儿喜滋滋地捧着一个精美的盒子赶来,她想她终于能和苏苕有独处的时间了,这时间可来之不易。在苏府,她只能在他不忙的时候有机会和他说两句话。
想着想着,便看见自家公子了,可当她看见他背后的青阳时,脸上的笑脸凝固了。
“公子,青阳姑娘怎么也在这里。”离儿不自在地瞅了她一眼,一股酸意涌了上来,她还真是阴魂不散。
苏苕有意的看了她一眼:“刚好碰到,便一同带上了。”
而此时对面人的表情里尽是讽刺,她就说为什么刚见到苏苕的时候离儿不在身边,以她的性格不是应该天天跟在他后面吗,原来是被叫去买礼盒了。看着离儿铁青的脸色,她挑衅地挑了下眉。
“青阳姑娘,你知道我们要去哪吗,你作为一个外人不觉得不妥吗,”离儿酸酸地说。
“诶?”青阳佯装诧异,颇为委屈地看向苏苕,“原来我是个外人啊。”
对面一脸无辜的样子,让离儿气得浑身发抖,她厉狠狠地说道:“你就是一个不名来历的乡野丫头而已!凭什么去邰鞳府这种地方!”
“离儿!”苏苕忽然发话,他的眼神像是冷到了冰里,继而薄唇微启:“青阳是夫人的妹妹,也是你的主人。”
听了这话,离儿像受了很大委屈一样,她不敢反抗自家公子,只好低头憋着脸咬自己的嘴唇,眼里不时还有微光流动。对她来说这句话的意思是,不管她覃远棠在不在,自己永远都不可能替代她。
公子从来只是把她当做一个必须臣服于他杀手而已。
她愤恨地盯着青阳,都是这个人,如果她不出现,也许公子马上就能看到她了呢。
对面的人感受到了她的怨气,只是淡淡地望着她,没有表情,一言不苟,让离儿忽然觉得有些恍惚,她觉得青阳隐隐约约中透露着震慑人心的气场,更有一种不容挑战之感。
但那又怎样呢。
乡野丫头就是乡野丫头,不管怎么折腾,她也入不了公子的心,既然公子已经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了,相信她也知道什么意思,离儿咬着牙,这样安慰自己。
大概半个时辰之后,马车便停了下来,这时候府门前已经来了不少其他贵族了,看得出来黄老夫人今年是想搞一个大寿宴来冲冲喜。有的女眷本来在旁边闲聊,看到苏府的马车到的时候,通通都转眼看向这里。
“你看看就是这个人害的我们穆国几年不得安宁,现在还好意思到这里来,”其中一个女眷和旁边的人说道。
“就是,这黄老夫人也真是,明知道自己儿子就是因为这个人而失踪的,还给他家也发了请柬......”
“嘘,你们小声点,他们听得到,”不知道是谁在旁边偷偷劝告了一声,这下四周才安静下来。
苏苕仿佛什么也没听见一样,只是冷漠地扫了一眼他们,然后径直跨入府门。
门里正在与别家主人客套的小厮见来了人,连忙迎了上来,然听见那边有人报,道:“苏府苏公子到。”
众人听到苏苕的名字,纷纷转过身来看他,而那迎客的小厮恭恭敬敬地给他们入了座,倒了茶,才急急忙忙跑去照顾别家的主人。
青阳也同苏苕一样无视了那些目光,只是漫不经心地坐着,她一手支着头,另一只手捻着客席上的茶杯。她有些好奇,虽然别人对苏苕的成见还挺大,但邰鞳府里好像并不在意这些,反而对他很是殷勤。
诶?不远处还有一个不惑之年的老头往这边走来,她眯了眯眼。
“苏公子,离姑娘,”老头先举起杯子,有些疑惑地看了眼旁边的女子,“这位是.......”
苏苕礼貌性一笑,回答道:“令夫人的义妹,青阳。”
那老头听了,露出一副恍然的样子:“您这么一说,老夫刚刚下意识想到的还是穆国那位尊公主呢,真是朽木了。”
“这么仔细看看,还真有点像!”另一个声音传入耳朵,青阳抬眼,一个男子已经走到她面前。这个男子鼻子高挺,一对剑眉,长得很是英气,但青阳感觉到他身上很大的戾气。
从他们进门时,这男子就一直注意着青阳,青阳不是不知道,她表示坐在旁边真的很不舒服,于是起身行了个礼。
“青阳无礼,想独自走走,若有冒犯的地方还请见谅。”
苏苕听了微微颔首,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