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禺国主身侧奇人众多,白鹰您带回去便是。”
季禺点头:“谢了。”
融潇将白鹰递给季禺的时候,还包了一包葡萄干给他:“白将军从小就特别喜欢吃这种小零食。”
“白将军?”
“嗯,它原来叫白将军,我养了不过一个月就被兄长讨过去送乌羽了,此后倒得了个窝囊名字小白。”
“小白也是不错的。”
小白在融潇府中倒是乐不思蜀,长肥了一大圈,季禺想让他站在手肘之处,它不服得很,偏要站在季禺肩膀上。融潇朝它吹了个口哨,又疼惜得摸了摸它的羽毛。小白对融潇丝毫没有不舍,这一路季禺将他带回住处,一双眼只睛直勾勾看着季禺手上的纸包。
乌羽看见小白没有大惊大喜,她似乎也是知道小白没死一般。倒是小白像是突然恢复记忆,想到自己还有个主人,噗嗤飞到乌羽手下去撒娇。
鸣歌此前已经将听到的谈话大致告诉了白檀,白檀总结道:“这小王爷啊,排了这一出让人猜不透的戏,不过为了两个幼稚的计划。”
鸣歌道:“臣倒是觉得,融潇小王爷这出戏定是要演的,不然宫中传闻甚多,我们定会怀疑是他将融沛杀死。”
白檀唉声叹气:“可怜了老夫的侄女,不知这些年受了什么委屈。”
季禺道:“先生不必心疼,我看融潇挺疼惜海皇后的。将来融尧即位,她便是太后了。”
白檀依旧愁眉不展,只是应付着点点头。三人你一句我一句,乌羽不知何时已经悄悄离开。
第二日和谈果真进展顺利,两国同盟协议一经签订,晚上又是一场欢欣鼓舞的宴席。明明和谈成功,季禺却是少言寡语,喝了极少的酒,大部分在听两国的将领闲聊和羽民国战斗的战场心得。宴席末了,季禺站起身,向海皇后和小王爷请辞,两人挽留一阵便同意了。
宴席一直延续到半夜,季禺回到房中,洗漱罢了关门吹灯,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了一阵,又起身将窗户打开,在靠窗的小几上洒了一把葡萄干,噔噔敲了桌子两下。没过多久,小白果然从乌羽房中探出脑袋,它怕飞起来声音大,竟然一跳一跳走到季禺窗前,扑腾飞上去。
季禺悄声笑道:“说过一次你就懂了,乌羽教得果然好。”
小白一直是看不惯季禺的样子,对季禺十分冷傲。但葡萄干在眼前,它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低头一个个叼着细嚼慢咽,随便季禺怎么摸它后背。
“小白,你主人睡得可好?”季禺又道。
小白抬起头,滴溜滴溜转了转眼珠。季禺正嘲笑自己多此一举,白鹰再怎么灵,也不可能跟他说话啊。岂料小白竟然丢下一半葡萄干,又蹦跶回了房间,没过多久叼来一件物什。
季禺瞪大了眼睛,看它一摇一摆踱到窗下,蹭得飞了上来,将那东西往季禺面前一扔,继续吃起葡萄干来。
季禺将那东西拿起,一根很普通的粗布条,边缘被人用针线严谨地缝合过,中间略湿,两端是全湿的,应该是乌羽沐浴之时束发所用。
小白正巧吃完葡萄干,拿眼瞪他,示意他再弄点。季禺将纸包裹得密密实实,笑得有些得逞:“明天知道怎么做吗?”
小白继续瞪他。
“明天你缠着乌羽让她跟我回去,我天天请你吃蜜饯。”
小白连看都懒得看他,屁股一撅跳了下去,又一蹦一跳地回去了。
第二日一早,季禺一行人在融潇的陪同之下走出皇宫,街市之上一片井然,平民皆是道旁跪迎。融潇想要派人将季禺的车马带进皇宫,季禺婉言谢绝,只说还想买些特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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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大夫在他们临行前送给乌羽一盒凝脂,乌羽抹在脸上,遮掩了耳侧的浅红印记,仔细看也看不出来。季禺不觉得乌羽有没有胎记有什么区别,只是她今日轻点妆容,禁不住要往她那边看。
白鹰刚从乌羽房中出来就扑向季禺,季禺小声道:“小白做得不错。不过乌羽面前我不方便拿给你,等到了季禺国我再给你吧。”
小白气愤地啄了啄季禺的玉冠当做报复,此后一直站在鸣歌肩上,闭着眼养神。
鸣歌被小白挑中当作“坐骑”也是很意外,仔细一想,小白应该是怕乌羽肩上伤口破裂,不得不重新找个人靠着。至于季禺,鸣歌自然能听到他和小白之前的“交易”,只得无奈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