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家,成日盯个死人像什么话。
有空不如多念些诗赋,养养情操,将来嫁个好人家。”
言三夫人的话有些警告意味
其实她私下没少和女儿谈过婚嫁的事儿,但晴儿一直推脱,说现下还小不急着嫁,言三夫人觉着目前的情况也不利于挑个高户,因此也暂时顺了她的心意。
“女儿知道了。”
言晴含着气低低地垂了头,有些线她可不能硬踩在阿娘头上,否则那个人,自己便不再有嫁给他的可能。
夜里有些凉,言欢的伤口不知怎么忽然发了炎,一时起了高烧。
可她又不敢请郎中,生怕别人知道自己受伤。
“珍珠给我拿多一床被子。”
言欢有气无力地说着,尽管她已撑足精神,可细眉依旧牢牢地蹙着。
“小姐,这已是第四床被子,再盖多一床,恐怕要把您给闷坏了。”
珍珠犹豫地望了似云一眼,似乎想让其想些说辞,跟着劝劝小姐。
似云略一点头,嘴角一勾说道,
“小姐,不如我偷偷地把您背出去看病。
只要用纱巾将脸遮住,对郎中恩威并施一番,想必消息也不会走漏。”
言欢闭上眸子不作声,把病这样拖下去,终究不是办法,万一把小命丢了,那老天给的机会可就白瞎了。
“小姐,似云的提议好,不如就按她说的做吧。否则小病不注意大病便找上身。”
看着珍珠着急的模样,言欢心里也不是滋味,略一踌躇,便直起身来,
“好吧,那现在收拾收拾就走吧。”
“嘎吱”一声,窗户却突然被打开了,言欢犹如惊弓之鸟,瞬间抄起床上的匕首,做好抗击的准备。
“欢儿,是我。”
听到李煦的声音,言欢的神情放松了几分。
不过李煦看着她病怏怏的模样,脸上线条却紧绷了几分,几步上前抚摸其额头,滚滚热意便涌了上来。
“你额头发热,看来伤口已经发炎。”
李煦拧眉说着,余光忽地一扫珍珠和似云,便淡淡道,
“你俩去外面给我守门,我要给你家主子处理伤口。”
说话的语气俨然一副男主人的口吻,珍珠也下意识地拉着似云的手臂出去。
直至守在门边,她才猛然生惑,
“自己为什么要听睿王的指挥”
在珍珠心里,哪怕面前站着皇上,能使唤得动她的人,也只有小姐。
“有点疼,你可能要忍一忍。”
“我自己来吧。”
一想到后背的衣裳要被解开,言欢心里多少不是滋味。
尽管前世的她对李煦的身体都很熟悉,但这一世不愿和其有瓜葛的言欢,其此刻还是泛起了杂乱的思绪。
“嘶嘶嘶”
言欢陡然低吟起来,指尖紧紧地攒在一起,好似把苦痛紧紧地夹藏。
“欢儿,对不起我处理得轻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