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小姐要另作计划,珍珠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和小姐说吧。”
似云没有上前一步劝阻,反倒主动拉着珍珠的手往外走。
未等秋水回头作答,二人的脚步已经走远
“你拉着我往外走,做些什么?”
珍珠心底莫名燃气怒意,五官巴巴地皱成一团。
“回去找小姐重新制定计划。
难道你看不出来秋水的心中的决定吗?
强扭的瓜不甜,何况找一个心存犹豫的人干这样一件风险率极高的事,失败的结局往往占的成分较大。”
似云的话戳中了珍珠生气的点,闷气愈发形成一团厚重的雾堵住她的胸口。
珍珠愤怒于秋水是这样一个贪生怕死,且忘恩负义的人。
要不是小姐,她现在早就明丧黄泉。
当初见过传话人的是秋水,向夫人禀告此事的也是她,那些暗地里操纵的人又怎么会把秋水这颗间接利用的棋子留在世上?
毕竟死人的嘴才是最牢的。
“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有你这份护住的心。
或许志向不同,或许情分不足以支撑”
似云的嘴角微微勾起淡然,眸光掺着令人沉默的晦暗。
“你从小跟着小姐,秋水却一直待在老夫人身边,情分自是不同。
你或许以小姐围中心,想要一辈子守在她的身边,秋水却不想掺和在大户人家的是非,只想安稳度日,到了指定的年纪,过她想要的生活。”
珍珠心里的郁气随着话语的嵌入消散不少,
“那我又怎么能确定你是心甘情愿地为小姐办事?”
微冷的语调掺着淡淡的讽刺意味。
“不得已而为之,我的病根子只有你家小姐愿意治。”
“哦那如果有其他人治好你的病体,是不是背叛就成了迟早的事?”
珍珠的话锋像一把磨的精光的利刃,死死戳着似云的平静。
可是,好像没有成功
“没有这个假设,所以我也不会回答这样的问题”
似云没有进一步辩驳,而是转身将步子往回迈。
“言大人,您可相信鬼神之说?”
言三爷原本以为贾大人会过来询问案情,不曾想他的话锋会偏往迷信色彩。
“那贾大人可相信?”
言三爷不疾不徐地说着,眉眼故意挤出一丝愤怒。
“我相信。”
贾大人的回答让言三爷背在身后的手指紧紧捏在一起,
“所以,您的意思是”
“没什么意思,不过是想言三爷帮个忙,夜里劳烦您将府里的人聚在一块儿,好让下官找人做一场法。”
“做法?贾大人不会是想让大师过来请冤魂开口,指出凶手是谁吧?”
言三爷的口里带着几分揶揄,背脊骨却有些发凉
他弄不清贾大人要使的招数。
虽然有些事情,言三爷觉得自己做的滴水不漏,但贾大人在京城里破案的能力也是有目共睹,真要与他杠上,恐怕骨头不被吃尽,也要脱层皮。
“言大人猜对了。”
贾大人拍了拍言三爷的肩膀,便饶有深意地望了他一眼,
“下官先行一步,侯爷那儿还要亲自去请示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