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秋!”万佳慧故意板着脸说:“上课要认真听讲,不明白的就及时问严老师,不要不懂装懂。”
“我知道了!”楚雁秋乖乖应道。
“赶紧做题!”严之文不耐烦地敲敲她的试卷。
楚雁秋吐吐舌头,又缩了回去,埋首写题,一个多小时之后,她将一张写得满满当当的试卷递给了他。
严之文眉头越皱越深,用红笔在试卷上画了几个大大的红叉,然后递给她,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这些题我都讲过多少遍了,还是一直错,你的脑子在想些什么!”
楚雁秋绞动着双手,很想为自己辩解两句,可是触及到他阴沉的脸色,很识趣地闭上了嘴巴。
“你们的脑子里是不是一半装的面粉,一半装的水,让你们动动脑子,直接就给我变成浆糊了啊!”严之文气愤地说。
楚雁秋鼓着腮帮子,差点笑了出来,不过她觉得这个比喻还是很贴切的,她每次都很想做对试卷,可是她和那些公式、符号相看两相厌,她也很无奈啊!
“还有脸笑!”严之文气不打一处来,将试卷揉成一团扔在了桌子上。
楚雁秋立刻站直身体,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回去回去!”严之文不耐烦地冲她摆摆手。
楚雁秋求之不得,抓起那一团纸飞快地冲出了办公室。
“雁秋,你去哪了?”柳思琪问。
“被抓去办公室写试卷了啊!”楚雁秋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
柳思琪将皱成一团的试卷摊开,翻了个白眼说:“老严要被你气出心脏病了吧!”
“这可不能怪我,我也不想的!”楚雁秋无力地反驳:“我很努力了,可是真的学不会啊!”
“你压根就没认真学好吗?”柳思琪撇嘴说:“你把那么多精力都花在英语上,哪里还有时间钻研数学题啊!”
“数学那么枯燥又难懂!”楚雁秋小声嘀咕道。
“可是你偏科也太厉害了,文科成绩那么好,一加上理科成绩,你的排名都掉到哪里去了!”柳思琪说。
“我也没办法啊!我从小就偏科!”楚雁秋无奈地说:“我应该是没有学理科的脑子吧!”
“就算高二你选文科,数学也是必考的,你可不能再这么吊儿郎当的。”柳思琪说。
“知道了!”楚雁秋无力地回答,和学习委员同桌真的也是压力山大。
“你别不当一回事啊!”柳思琪见她漫不经心的样子,语气有些着急起来。
“我很认真在听你说啊!”楚雁秋趴在桌子上,懒洋洋地说。
“不仅要听,还要做!”柳思琪不依不饶地说。
“好!”楚雁秋伸手从抽屉里扒拉出一本练习册,开始写写算算起来。
“错了错了,这个公式不对……计算也错了,相同数位要对齐……你从稿纸上抄到练习册上,都能抄错……雁秋,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在做啊?”柳思琪边看边说,腮帮子鼓起来,一副不满的样子。
“你和个唐僧一样的,在我耳边不停地唠叨,我能做对就怪了呢!”楚雁秋翻了个白眼说。
“还是我的错咯?”柳思琪不可思议地指指自己。
“当然了,做数学题不是要认真吗?你一直讲话,我怎么能聚精会神地做题啊!”楚雁秋理直气壮地说。
“那你做,我不说话,我看你能做对多少题!”柳思琪气呼呼地说。
楚雁秋翻开新的一页,悠哉悠哉地做起来。
直到放学铃声响起,她仍旧在稿纸上涂涂写写,柳思琪忍不住凑过去一样,气得大喊一声:“楚雁秋!”
楚雁秋猝不及防,吓了一跳,忙扑上去盖住草稿纸,问:“你干嘛啊?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你刚在干什么?”柳思琪美目圆睁。
“做题啊!”楚雁秋眨着无辜的大眼睛,装傻道。
“你确定?”柳思琪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地问。
“你先坐下来,有话好好说嘛!”楚雁秋自知理亏,讨好地笑着说。
“给我看看!”柳思琪伸出手掌说。
“不行!”楚雁秋紧紧地压住那张草稿纸,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
“快给我!”柳思琪趴到她身上去抢那张纸。
“嘶!”伤口被压到,楚雁秋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额头上冒出了汗水。
“怎么了?”柳思琪停下手里的动作问。
“疼!”楚雁秋皱着眉头说。
柳思琪慌忙从她身上起来,问:“我是不是撞到你哪里了啊?”
“没事没事!”楚雁秋缓了缓,开口说。
“我看看。”柳思琪伸手去拉她的衣服。
楚雁秋躲闪了一下,却撞上了桌子,发出一声闷哼。
柳思琪趁机掀开了她的衣服,看到手臂上一条条红痕,惊讶地问:“这是怎么回事啊?”
楚雁秋放下衣服,不以为然地说:“被打了呗!”
“你爸爸打的?”柳思琪问。
“嗯!”楚雁秋点头。
“为什么?”柳思琪问。
楚雁秋三言两语地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略过了她和父亲起冲突的过程。
“这又不是你的错,他怎么能打你啊,真是不讲道理。”柳思琪义愤填膺地说:“雁秋,你爸爸真是太坏了。”
楚雁秋正想说话,忽然听见外面有人叫她,她转头一看,忙走了出去,问:“你们俩怎么来了?”
“是他非要来的。”桂少亭指指计彦衡说。
“怎么了?”楚雁秋好奇地问。
“昨天晚上让你受惊了,我专程来请你吃饭赔罪的。”计彦衡笑着说。
“没关系啦,又不是什么大事。”楚雁秋摆摆手说。
“就是你就是罪魁祸首啊!”柳思琪气呼呼地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