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后,熊初墨在刘妈的抱着下,陪冯氏逛院子消消食儿。
可冬季的夜总是来得特别早,刺骨的寒风在无遮挡的院子更加的肆无忌惮的四面而来。
上了年纪的冯氏自然经不起这寒风的折磨,随行丫鬟赶紧给她披上一件斗篷,扶着她回了屋。冯氏一走刘妈也随即抱着熊初墨回了院落。
天渐渐黑了下来,天上虽有浮上一层雾气的月光照着,但廊道上还是掌起了夜灯。
在这个没有电,没网络的时代人们总是很早便歇息了。
可今日的熊初墨原却破天荒的睡不着,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根本无法入睡。
也不知是下午睡的太久,还是总想着某人,心里有事睡不着。本想着让刘妈陪着自己过去瞧瞧,安安心会睡得着。
可听到睡在外屋的刘妈,早以睡的吹扑打鼾的了。一想到刘妈睡的那般沉稳,熊初墨更加不好意思再叨扰。
睡不着的她只好自己慢慢从床上滑了下,借着透过窗的微光,拿过放在一旁床头案桌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套上。
微弱的光亮下,熊初墨悄悄地绕过外屋熟睡的刘妈来到门边,却发现门被插上了插削无法出去。
熊初墨四下查看了有没有能使用的工具或垫垫脚的东西,看着外屋桌旁的圆凳,熊初墨放弃了。
一,她根本搬不动。
二,即使搬动了动静肯定不小,会吵醒刘妈。
她再次环视四周,发现放置在摆件架子上的鸡毛掸子,她小心翼翼地走到了摆架边。
她有些吃力的爬上一旁专门放置的脚凳,顺利取到架上的鸡毛掸子,又轻手轻脚地回到门边。
她趴在门板上用力垫起双脚,用鸡毛掸子的内毛得一头用力一挑。
门栓是被打开了,但门栓滑却哐当落在了地上。
熊初墨像是做贼心虚一般,战战兢兢的看了看在外屋床榻上熟睡的刘妈。
只见刘妈被木栓落地的声音,惊的翻了个身又再次睡了过去。
看着没被惊醒的刘妈,熊初墨窃喜的用手安抚了一下自己刚被吓的乱跳的小心脏,便轻轻将门拉出一条缝来。
门刚被打开一个小缝,一股寒风猛的灌进了她的衣襟处,熊初墨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
这时的熊初墨可不管外面有多冷,她只是用手收了收脖颈处的衣领,又蹑手蹑脚地从微开的门缝钻了出去。
熊初墨为了不让寒风吹入屋内将屋内的刘妈吹染上风寒,她还非常‘体贴’的拉上了屋门。
走在廊道上的熊初墨,看着被寒风吹动着地灯笼,灯笼内燃着的烛火还被吹得忽闪忽闪,衬得本就黑暗的廊道更加渗人。
走在廊道上的熊初墨只觉寒毛卓竖,原本还想着偷摸去厨房去找些吃食给司空莲送去,现在倒好她连去司空莲屋子不到十米远的路都怕的想要转身回屋。
可一想既然都出了屋门,至少也得去看看人家嘛!遂熊初墨便一咬唇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来到隔壁屋门外。
也不想屋门有没上栓就是一推,熊初墨还没使上力门就开了,一时不查的她就是一个踉跄,人‘啪’的一声呈显出一个‘大’字趴在了地上。
“我去,摔死老娘了!”
摔在地上的熊初墨也顾不住形象,秃噜就从嘴里冒出一句话来,转而想自己是偷摸着进来的,她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趴在地上的熊初墨缓了缓被摔疼的身子,抬头看了一下周围,虽然这屋就在她屋子的隔壁,可她却是第一次来。
屋里没有任何家具,十分空挡,甚至廊道上灯笼里那微弱的光便能将这屋子里里外外照穿。
熊初墨从地上略显吃力的爬了起来,借着微弱的光亮她蹒跚走进了内屋。
看着空荡的内屋仅仅只有一张床的时候,熊初墨心中愤然不满起来,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