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嬷嬷。”楠笙轻轻叹了口气“家法也是你能请的?这是陆家,可不是你家!”她漫不经心的说,底下人却都倒吸了口凉气。
二小姐出了名都浑不吝又跋扈的很,别看她是庶出,可在陆府除了陆老爷,陆夫人,其他人她都不放在眼里。
如今又听说二小姐在萧府也混的风生水起还抢了大小姐的夫婿,大小姐都不敢说什么,她们这些下人又谁敢触楠笙的霉头。
“老奴不敢。”汪嬷嬷诚惶诚恐的拿眼瞄着楠笙,见她身边的丫头都脸生的很,转而一想顿时有了底气。她是夫人派来伺候二小姐的,论出处论资历她都不是一般婆子丫鬟能比的,夫人到底是夫人,是主母,就算她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妥,也轮不到二小姐教训她。自有主母给她主持公道。
这下心里大定,又底气十足的对着楠笙一拜:“二小姐,这里是陆府,请的自然也是陆府的家法。不过老奴是夫人给小姐的,自然要帮小姐把家门看牢了,这等吃里扒外的东西,不留也罢。理当乱棍打死。”汪嬷嬷振振有词,说了一大通。楠笙顿时失去了耐心,随手抄起刚刚汪嬷嬷喝过的茶盏掷到地上,寒着脸说:“坐主子的位子,用主子的器皿,你还有理了!就算我不在院里,可我院里什么时候轮到汪嬷嬷你当家作了?还反了天了!”
下首的众人纷纷白着脸,大气不敢出。楠笙继续冷着脸说:“既然你说到了母亲,那我今天就好好和你说道说道。”她抬眼瞧了汪嬷嬷一眼,眉头一皱,对锦织说:“把她给我按跪下,抬头看她我脖子疼。”
锦织轻笑,动作麻利的把脸色惨白的汪嬷嬷按在地上跪着,汪嬷嬷急急嚷道:“二小姐,我可是夫人的人!”着二小姐还不知趣,居然连夫人的面子都不给。
楠笙冷笑:“锦织掌嘴!”楠笙环视底下一票贱奴说:“在我院里办差,拿着我的月银,居然还口口声声的说是夫人的人,好一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说本小姐的首饰是珍珠拿的?我看……”
“二小姐,奴婢冤枉!……啊!”汪嬷嬷捂着一侧肿的老高的脸,急急的喊道。
楠笙漫不经心的看看屋内陈设说道:“是嘛?可我瞧着,我着屋子里可少了不少好东西,不然我带着你一起去主母那儿问问,我的东西都去哪儿了,既不是你拿的,就是你看管不利。我院里瞧着最能掌事的就只有你了,这个责任你可得担着。”楠笙话里话外,反正这个老婆子脱不了干系。
汪嬷嬷一听要去夫人那儿,顿时怂了起来,讪笑着对楠笙说:“二小姐这怎么话说的,老奴就是个给您看院子,粗使差遣的嬷嬷,当不得主事的,也担不起这责任。”
这下楠笙不干了,起身走到汪嬷嬷身边,冷眼看她问道:“那你刚刚摆什么谱?坐主位?请家法?你真厉害啊!”
汪嬷嬷擦擦额头的冷汗,嘴里嚷着:“老奴不敢,老奴不敢。”边喊还边想出手抱住楠笙的腿求饶。锦织老早看穿她的意图,小脚一勾,汪嬷嬷的身子就随着锦织脚的方向,被拖出去数步。
锦绣见状轻笑出声:“小姐?像这般不识趣的老婆子,我们萧府都是要吃板子学规矩的,依奴婢看不若也请这婆子吃顿板子,兴许就长记性了。”
楠笙眼眸一亮,点头道:“这倒是个好主意,还有这些小厮丫鬟也一并教了,省的一个一个教,麻烦!”
锦绣偷笑,小姐又开始吓唬人了。果然在场的人纷纷扑通跪在地上,不约而同的求着楠笙,口口声声说着:“奴婢,奴才错了!求二小姐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