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宁海棠还未突破梗在喉咙里的出声,就看见自己曾经的阿妈着急地出了门,替自己去寻那赤脚医生去了。
思绪滚滚而来,她泪流满面。
天!她莫不是做梦吧!当她再瞧见自己那补了洞的宽大布衣,记忆里狭小昏暗的土房子,那熟悉的木板床和一张简陋的四方柜台,她激动得不能自已,下了土炕,跑去柜台上的圆镜前,看着倒映着的缩小版的幼年自己,才证实了心中那不可思议的猜想。
她,这是重生了重生回1975年的夏天,这一天,虎子再一次嘲笑她是被抛弃的野种,她不服跑过去理论,被他推倒,撞上巨石,昏了过去。
“哐当!”木门再一次晃荡起来,海棠收拾好心情抬头望去,来人却不是英子,而是一个酷似英子的少年,英子那硬朗的长相在这个少年人身上被诠释得无比和谐,他就是英子那十六岁的儿子,宋朝晖。
宋朝晖刚从地里回来,滚滚的汗珠顺着额间的碎发滴洒下来,早已经湿透了汗衫背心,凸显出流畅的肌肉线条。
他背着光走过来,面无表情,有如一道高大的神砥,浓浓的威压扑面而来。
他先是细细地瞧了瞧海棠头上的伤口,待瞧见那伤口并不太严重时,细微地松了口气,但下一刻却又抿紧了唇,满脸不赞同地盯着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