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毕后回到房中,略收拾了一番,便上床休息,金莲没一会就睡熟了。
躺在柔软的被窝里闭上眼睛感受着被窝中的温暖,让人不知不觉中将一天的疲惫缓解,可心中思虑过甚又让人无法入睡。
记得当年得知自己重生时的惊喜,而如今在得知自己生活了八年的世界,竟是前世的巨著《红楼梦》,一本书中,一个虚幻的世界里。
这样的认知让我很是迷茫,我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我;是当年热情洋溢浑身散发着生机而后一脸苍白满身秃废躺在到处散发着药水味的病房里的那个齐杏珍是我,还是这个年仅八岁被父母所弃卖身为奴的齐杏花是我。
类似这样的想法,在这八年里从无间断;不过这样的迷茫也只是一瞬间,毕竟我不是真正的八岁小孩;小孩子不会有这样成熟的思想,小孩不会有这样的认知;我是齐杏珍,是那个满身秃废躺在病床上等死的齐杏珍。
我害怕,害怕哪一天会回到那个冰冷的病床上。在一次哭过后遭到了父亲的谩骂母亲的以泪洗面,还在襁褓中的我知道自己不遭父母喜爱,饿了、渴了、要大小便了皆是尽量忍着,待母亲在跟前时就可劲的吃喝拉撒;在刚会爬的时候母亲在旁边干活将我扔至一旁,我更不会去哭或去闹她,只是默默的在一旁爬着;爬了这么久终于学会了走路,在父母干活时帮着递这个、拿那个,哪怕最后得到的还是父亲的嫌弃,母亲的默默无声;待我再大些时,弟弟出生了父母很是高兴,当然使唤起我来更是频繁了;之后种种不再细数。
我做这么多只是想好好的活着,健健康康的活在这阳光底下。我没有怨恨他们,因为是他们给了我这次生命,又给了我一个健康的体魄;我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来报答他们。
可是就是这么乖巧懂事的我,也没能将他们那冰冷的心给捂热乎了;他们还把我卖了换了银子。
在这之前我拼命的讨好他们,在干完自己能干的活后就往后山里去找些山珍野果或是些柴禾,总之入了山就没有空手而归过;还弄了根钓鱼竿一有闲就去钓鱼、抓田鸡、挖泥鳅、钓黄鳝。
我前世是一城市姑娘读的也不是农大对种植农作物这一块是一窍不通,也没什么好点子,可就算有些什么想法,又人微言轻说话没用,只能跟着村里的孩子们找些能加加伙食的东西。
小孩子做这些都是抱着一边玩一边找食材的想法,再说这个也不长久,这些东西一般都在夏秋两季好找,可在春冬两季就难了,特别是冬季更是什么也没有,可我在那天寒地冻的季节里我还是会每月拿着鱼竿出去两三回,或大或小或多或少总会带些鱼回来;冬天出去钓鱼别说小孩就是大人也不行啊!这倒也不是说那些大人们懒,而是他们钓鱼就知道一种饵,蚯蚓钓鲫鱼的,到了冬天上哪找蚯蚓去。前世我爷爷特喜欢钓鱼知道好多种鱼饵,当然也会做些鱼饵;我自然也就知道些,这也是为什么我能在各个季节钓到鱼且种类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