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悦,大人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马上要其中考试了,你这次要好好考试,这样姑姑才会开心。”
“你这样做,难道就没有想过我妈会不开心吗?你回答我!为什么不回答我!”蒋文悦怒不可遏,和木锦阳拉扯了起来。
木锦阳一个急刹车将车停了下来,车轮因为他的刹车,沿着路边摩擦出一条扭曲的纹路,刺耳的声响让两个人恍然隔世,车子索性没有大碍,蒋文悦却无法压抑内心的情绪,对着木锦阳发泄了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
“哥,你说话呀,你不能不要悦悦啊。”
“哥,求求你了,不要,好不好?”
“爸爸他不要妈妈了。”
“他也不爱我和哥哥了。”
“哥,哥,不要跟悦悦开玩笑好不好?一点都不好玩,我不要,我不要”
木锦阳飞快地拂去落下的沉滴,文悦一句句的话语,像滚滚地沸水冲破了他原本以为坚固不摧的壁垒,心被她的声音肆意地拉扯着,或者再有一瞬,他就崩溃地不能自已了。
木锦阳一只手抚在她的肩上,像小时候哄她一样揉了揉她的脸颊:“哥哥,怎么会不要悦悦呢。”
“你就是不想要悦悦了,和爸爸一样。”
木锦阳脸上带着苦涩的笑,心里的酸楚不必蒋文悦好到哪去,但是他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路,不能轻易妥协,更不会改变初衷。
沙哑的声音带着疲倦,又伴着宠溺的腔调,他说:“哥哥不会不要悦悦的。”
蒋文悦最终还是被蒋文悦送了回去,不过却是将她送回了爷爷那里。
自从蒋文森入了族谱,姑姑便一病不起,众说纷纭中让蒋文悦越来越害怕自己呆在家里,她害怕见到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尤其是自己和哥哥为了那个人和父亲大吵一架后,父亲居然重重的打了他们,从未受过皮肉之苦的蒋文悦这才真正地懂得了,大人们之间的传言。
家里的阿姨们说,爸爸好像很喜欢这个孩子,甚至比对她和哥哥还要用心。
文乐哥也从那一天起,搬了出去,而蒋文悦也随后搬到了外公家。
走进木锦园,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正弯腰摆弄着院内的花草,精神抖擞的样子一点都看不出是一个九十几岁高龄的老人,虽然老者的腿脚有些蹒跚,但是他的耳朵还是很灵敏,听到有人走近,便从他独爱的木槿花中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