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的手终于把衣角松开了,但是下一刻却又捏住了裤边往后扯。
二毛同样有些紧张,不太敢看冯时夏。
他觉得是自己没把阿元照看好才弄成这样的。
这俩孩子是要干啥?
准备上演情深深雨濛濛啊?
冯时夏无语地将不停在三人脚边打转、踩脚还扒拉腿的小蠢狗提溜到小家伙的面前,示意他抱着。
反正小孩衣服都脏了湿了,肯定要换的。
等小孩犹豫着把小蠢狗抱住了,她才一边一个把人拖回了堂屋。
然后挨个仔细看了看,除了斗笠能把身子罩住的小小孩和明显换了衣服的小胖墩身上大部分都是干爽的,其他四个也就胸前那片好些,手臂还有背部的都湿了。
有些部位里头的中衣也是潮的。
进门的时候她都没注意到。
啧,冯时夏的表情严肃起来,有些不太好看了。
她太大意了,这雨再小,斗笠哪有雨伞能遮?
在外边玩两个多小时,能不湿吗?
小家伙更是,原来还躲闪着不想给她看,后来才发现可能是摔了,后边屁股那块整个都是泥水,湿哒哒的。
难怪回来后这个样子。
而且几个孩子明明都是带着斗笠的,居然连头发都是湿的。
她绷着脸、抿着唇甩下一众人去了厨房,有些生气了。
一是气自己竟没让几个孩子穿蓑衣再出去,二是气这几个孩子,衣服都湿哒哒的了,还玩得忘乎所以,不舍得回来。
太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了。
这要是感冒生病了怎么办?
先不说自个儿难受不难受、药贵不贵的问题,万一这里的中成药药效不好,或者哪一个的体质差些发起烧来那不成要命的事了?
边想着这些,手上动作更快了些。
贵宝见冯时夏走了,终于忍不住挪了下腿:“啊呀,阿元,怎么办,婶婶生气了。”
小豆子瞪贵宝一眼:“都怪你。你要是说那5个泥翘是我和阿元捉的,夏夏可能就不会那么生气了。”
“怎么能怪我?要不是我从屋里拿5个,泥翘都不够大家分的呢。明明是荣仔想抢黑豆,阿元才摔的。”贵宝显得有些委屈。
“别说了。你比荣仔胖那么多,豆子带着喜娃子的时候,你怎么不去帮阿元呢?你倒是把他也推倒啊?”江澄白了贵宝一眼。
“我帮了啊,我帮着阿元抢回零嘴了啊,不然那些吃的肯定一个都不剩了。你们咋都说我一个人?”贵宝更委屈了。
“吃的被抢了夏夏又不会生气,现在阿元摔得裤子弄脏了,夏夏生气了啊。”小豆子气贵宝总是先想着吃。
“那我也不知道阿元会被推倒啊……”贵宝左右看看,不敢直视小豆子的眼睛。
“怪我,要是我和二哥早点过去,就不会让荣仔推了阿元了。”二毛倒是把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神色很是不安。
“算了,那我们现在去说里头的鱼是阿元钓到的,哦,还有那个蛋,阿元,你拿给夏夏,她可能就不生气了。夏夏要是打你你就哭狠点,她就不舍得打你了。”江澄想了想道。
“对,要嗷嗷地哭,哭大声点。像我那样的,你会不?那样大人就打得轻点。到时候你不能走路的话,我天天来陪你说话,还陪你吃饭,还陪你睡觉啊。”贵宝不仅十分贴心地传授了挨打秘诀,而且还给自己妥妥地安排好了日后陪护伤员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