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开局陈立凡就得到了一只长矛,两手将棍身前后握住,舞了两下,却发现施展不开。
第一次进行野外生存考核,难免会有疏漏,陈立凡没想到2米的长棍在丛林里施展不开。于是又将匕首卸下,将长棍削成了三支60公分的短棍,除了一支短棍绑了匕首,其余两支两头削尖用藤条斜着绑在腰间。
下面该怎么办呢?陈立凡不打算去找队友,想先试试自己一个人的生存能力,找到队友固然是任务,但组队的生存任务明显难度会降低许多。
还是先找睡觉的地方或是水源吧。陈立凡一边想,一边掏出从刀柄卸下的指南针,辨认了一下方向,向西南方向走去。
天空一片阴沉,看不到太阳,很可能要下雨。丛林中下雨的话更麻烦,必须尽快找到避雨的地方,或可以扎营的地方。
陈立凡想了想,从树上摘了几片宽大的叶子,编在一起披在身上,掉头又往地势高的地方走去。果然,走了大约2分钟,天上就开始淅淅沥沥的飘起了雨点,然后越下越大。
下雨天在丛林中行走是很危险的,陈立凡看看四周,找了一棵很高的黄杉爬上了去,坐在树杈上躲雨。
躲雨挺无聊的,正在无意识的玩着手环的时候,突然远处有脚步声传来,听声音人数还不少。
陈立凡缩了缩身子,将叶子也扯了扯,将全身覆盖住,然后偷偷往声音的方向向下看。
这是一支15个人的队伍,清一色的彪形大汉。穿着迷彩雨披。雨披下的隆起和个别不规则的突出显示出这些人很可能携带有武器。
陈立凡有些纳闷,不是说18个小时才开始围剿吗?怎么现在就来了?
15个人在离陈立凡藏身的树10多米的距离停了下来,打头的拿出地图和指南针看了一下,“this way。”一口标准的公鸭嗓,很像东南亚一带人的口音。
雇佣兵?陈立凡眼球缩了一下。因为这些人在看地图休息的时候十几个人分成了两层开始就地朝不同方向进行警戒,一看就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难道是境外敌对势力渗透?这可怎么办?就算不是敌对势力,下雨天来这种深山老林,看着也不像好人啊。
脚步声渐渐远去后,陈立凡从树上溜了下来,向着这些人的-----------------反方向跑起来。什么?你说跟踪?探查?抓捕恐怖分子?
别逗了,我只是刚受过21天团队配合训练的菜鸡,对方15个人,还有枪。我还是不要去送人头了,以后变强了我在当个英雄吧。
刚走两步又停下来,就算不跟踪,发个信号也好。让飞机过来,他们应该会看出异样,这同样预警了。
拿着唯一的信号弹,陈立凡又有点犹豫。这可是救命用的,用了要么就地等待救援然后面临考核失败。要么用了就跑,后面几天就凭运气了。
脑子里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人说,放弃吧,赶紧走,别在这里浪费救命的机会。
一个说,你是个男人,有责任有担当,不能给川省的老百姓丢脸。大家可都看着呢。
咬咬牙,最后还是拉动引线,向天发射了信号弹。雨天,灰蒙蒙的,燃烧着的信号弹在这雨雾中,显得是那么的孤单无助。
丢下手中的弹壳,转身向密林深处走去。
又走了一个多小时,周围除了虫子的叫声,什么也没有了,天也黑下来了,好在提前用叶子接了一点雨水,喝了一些,现在并不是很渴。野外生存脱水是非常严重的,它不像饥饿你可以感觉到,脱水往往你察觉到不对的时候身体已经非常缺水了。
随便找了棵结实的树,爬上去坐了下来。陈立凡本身算是个宅男,喜欢一个人坐着长时间发呆+思考人生。这会儿靠在树杈上,闭目养神起来。好在一人还给了一顶迷彩头盔,把它照在脸上就开始闭目养神了。
迷迷糊糊的被一阵哼唧声吵醒,刚醒就一激灵,还以为遇到危险了。在临睡前自己用腰带将自己捆在树干上,这会也还是好好的靠在树杈上,又偷偷往下看。地上很黑,看不清,但是能听到有个什么东西在蹭树皮。
又听了一会,陈立凡判断是头野猪。然后也不管他,继续靠着睡觉。四周很黑,天还是阴的没有月光,但是雨已经停了。
野猪蹭了一会就走了,身后嘻嘻索索,原来还跟着七八头小野猪和两三头中号的野猪。一边哼唧一边往远处走去。
陈立凡苦笑了一下,捧着头盔,看着头盔上八一的字样发呆。
第一天就这么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