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也不清楚自己了，他的生气可能也掺杂了一些嫉妒，不过他更喜欢把话说开。他替伊燃擦了擦眼泪。

伊燃道：“那也是过去的事了，你不生气了？”

陈青领他面对山外的风景：“小伊燃，你看这里，很美吧？你就像一道美丽的风景，每个人都是，人们都去抢夺好位置，去占有最好的观景台，都认为得到了你，但你不属于任何人……”

伊燃看向了陈青，对方沉着冷静，可他一点都不开心……

“我在说什么啊！风景是没有感情的，你是有感情的，既然选择了我就要牢牢记在心里，我只看着你，你也只准看着我，懂吗？不许为他哭。”陈青冷静的脸瞬间破裂，换上了焦急的表情。

伊燃立马笑了，说：“我才不是为他哭的。”

现在轮到陈青愣住了，一脸“你说吧我不吃醋的表情”说到：“那你是为了其他的‘心事’哭的？”

伊燃认真地看向他，说：“我很抱歉，一千年前我捅了你两刀，还说了许多难听的话。”

陈青一下子就明白了，对方说的是他用陈青的名字初遇伊燃的时候，伊燃为了骗神仙而演戏，捅了自己两刀，还说了一些伤人的话糊弄神仙的弟子。

伊燃对陈青做的事像极了道行对他做的。

“我知道，但我醒来你就在身边，身上也无伤。”陈青当然是原谅他了。

“明明很讨厌别人对我做的事，我却对你做了，我很抱歉。”

陈青轻抚对方的头毛，问：“这就是你的心事？”

“一千五百年前，我给驳重塑灵魂，对你说了一些莫名的话。”

陈青想起来伊燃当时说了类似“我总是把你当成驳”的话。

“我并不是把你当替身，只是你的魂魄很特殊，我当时并不懂我对你的感情，但是，我现在知道了，那就是喜欢，我要消去你的记忆，我很难过，就说了莫名其妙的话。

我以为我对你亲近是因为我造了你，其实我根本不懂喜欢的情感，我再回头找你，你已经不见了。还好我们没有错过。

如果你以后想起来了，不要难过，我那时候太不懂事了。”伊燃垂头丧气。

陈青的心结得以解开，摸对方的头以示安慰。

“我还把我的四魂用来重塑了你的魂魄，不仅是为了你，也可以压制我的金丹可以压制的魔性。

我并不是权衡后才这样做的，是凑巧了。”伊燃伸手示意自己说完了。

“全是关于我？”

“这些不好的方面，我想着一定要给你说，所以……”

“还有……”陈青想问那天在逃出吴堇家后他问伊燃的问题，伊燃到底知不知道陈青死了，是不是预测到了陈青会来救他。

“还有一些我不能说，在冰封术内也不可以。”尽管世界上只剩他们两个，伊燃也灵敏的感觉到危险并没有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