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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10000

在潘美大军的追赶下,李廷珪并未攻打庆州城,而是猛然北上,在秦直道的一座烽燧节义烽一带安营扎寨。

秦直道是秦始皇时筑修的一条重要军事要道,在这山岭遍布的西北地区便是条“高速公路”。

节义烽南侧秦直道经过之地有两道大湾,足有数公里长,一侧靠山,一侧临涧,两湾之间有条数百米长狭长谷道。李廷珪观察完地形后,立刻下令蜀军将进入南边大湾的直道挖开一道壕沟,后将重兵埋伏在各险要之处静待宋军。

潘美进入庆州城,听儿子说李光睿、赵廷赞已降蜀,大惊。稍作思考,向朝廷发出急报,下令停止追击,命部下或入城,或在城外安营驻防。

杜彦珪集齐六州兵马,足有十多万,浩浩荡荡地杀向淄州。

柴禹锡亦汇集各州兵力,不下十万,从陈州出发,欲夺回蔡州。

郭从义刚刚布置好防守阵势,突然又接旨攻击,心中不愿,却也只能接受。只好令傅潜留守西京,自率马正、贺令图、刘遇等部出汝州南下。

王超率两万禁军到达宋州,由于水上作战处于劣势,与高怀德商议后,龟缩在城内。蜀战船整日在汴水上耀武扬威,却不攻城,让人好生着急。

曹彬接旨后叹气摇头不止后,只好遵旨留史珪驻守徐州,率卢怀忠、尤贵等部再次杀往宿州。

庆州的潘美屁股还未坐稳,圣旨便到,无奈下令各部向节义烽进发,剿灭蜀军。

蜀宋大战再一次全面铺开。

为方便期间,我便一个一个地介绍,时间不分先后,交错处亦不作说明。

淄州,慕容延钊正在为往哪个方向发展困惑着呢,杜彦珪的到来让他云开雾散,当即与呼延赞、韩继勋、韩保贞商议对策。

已成为青州降兵主将的呼延赞大笑道:“来得好,慕容,咱们可以大干一场了。”

慕容延钊笑道:“一打仗,你又来劲。呼延,我怕你了。”

“哈哈,所以先锋非我莫属。”呼延赞道。

“那我们呢?”二韩不愿意地道。

慕容延钊道:“宋军足有十万,我军满打满算,能战斗的只有三万,诸位不可大意。”

正说着,朱知任从青州而来,进入笑道:“慕容,听闻宋军来攻,我又募集一万多士兵。”

“好。”慕容延钊点头称赞,“呼延将军正嫌兵力不足呢,朱大人你便带他去验兵吧。”

又过三日,杜彦珪已近淄州城,慕容延钊当即部署,出城布阵迎敌。呼延赞居左,二韩居右,自己居中。

杜彦珪也参加过太原之战,但那时他只是小小的将军,如今是十万大军的统帅,手下战将不下一百,得意之余又多了几分傲气。小小的淄州、青州算什么,看我如何大展拳脚,一举剿灭你们。

见蜀军已出城布阵,人数还不到自己的一半,不禁大笑下令道:“诸位,见功立业的机会到了,放开手脚给我杀。”随后将六州兵马分为三部,与蜀军针锋相对。

这才刚刚布置下去,各部还未到位,蜀军的战鼓便响起,开始攻击。

“给我杀!”杜彦珪大吼着举起长戟,还未站稳的宋军无奈迎击。

四万对十万,以一敌二多一点。这样一算,呼延赞可占了好大的便宜,他一对鞭至少和十名宋将交锋。

以少打多,讲究的是猛,是快。呼延赞全占了。他迅速冲到一将前,右手钢鞭猛力击去,那将忙举长枪挡。“咔嚓”一声,长枪断为两截,钢鞭威势不减,继续向下,敲在那将头盔上。

头盔碎没碎,没看清楚,那将的脑浆四溅,头颅已被敲碎。

他的左手鞭与此同时向旁一扫,那人忙竖长刀阻拦。又是声“咔嚓”,长刀柄一分为二,钢鞭实实在在地扫在他腰间盔甲上。

盔甲碎没碎,没看清楚。只见那将嘴中喷出大口鲜血,瞬时毙命。

“还有送死的吗?”呼延赞双目圆睁,厉声喝道。

“啊”地一声惨叫,一宋将竟吓得落下马,脑袋着地,昏厥过去。周围那几位宋将一个个颤颤巍巍不敢向前。

兵不在多,有蜀兵就行;将不在多,有慕容延钊便行。中路慕容延钊一马当先,身后蜀军精骑紧随,在宋军阵中左突右冲,任意驰骋,如入无人之境。

韩继勋、韩保贞也毫不逊色。马过处,宋兵纷纷倒地;刀过处,头颅在地上滚动;弩箭过处,尸体的咽喉处插着箭。

耳边时时传来的惨叫声让杜彦珪心一颤一颤地。“给我杀!”他举戟大喊。

身旁将领见他的坐骑纹丝不动,不禁鄙夷。让我们去杀,你怎么不去杀呢。

本来就是六州兵力,集聚的时间又短,谁愿意在最前面送命呢。前军已有很多将士后撤,边撤边还招呼同伴,“蜀军太厉害了,快跑吧,让他们去打。”

已被蜀军冲得七零八落的宋阵,哪还有什么阵型可言,于是纷纷掉头回奔。“让他们去打吧。”哪州是他们?

“大帅,先避蜀军风头,撤退吧。”有人劝道。

杜彦珪大声道:“不许撤,给我杀!”再环顾周围,那些将领早已跑远。

“撤!撤!”他高举长戟高喊。

用得着你喊吗?十万宋军早已自动主动激动地向后撤着。

慕容延钊、呼延赞又是一阵追击,杀敌无数,见天色已晚,方才罢手回城。

蜀军回城,杜彦珪摸着颤抖不已的小心脏,连忙叫停,安营扎寨,清点人数。

各部的统计很快到了他这,他长嘘道:“还好,还好。”才损失两万人,咱还有倍数蜀军的兵力呢。

次日,他吸取教训,将兵力平均分配,推出个长长的平行阵型。我比你人多,你突吧,突进来就把你包围。

蜀军阵型未变,阵法未变,迅速向宋军突击而来。

哈哈,中计了。杜彦珪大喜,令旗一挥,宋军缩小包围圈,一层一层地扑向蜀军。

在我面前只有实力,别提计策。慕容延钊哪管你的阵型,率兵纵横驰骋,所到之处遍地宋兵尸首。

在我面前只有实力,别提计策。呼延赞的双鞭如狂风横扫,似暴雨扑面,率兵任意厮杀,宋兵惨叫连连。

在我们面前只有实力,别提计策。韩继勋、韩保贞二人箭发刀落,近的远的宋兵纷纷倒下。

很快,杜彦珪发现不对劲了。为什么呢,这是为什么呢?按理是我的人数多呀,怎么感觉到处是蜀兵呢?

“大帅,再不撤就来不及了。”身旁有人劝道。

“给我杀!”他高举长戟喊道。再一看,周围将领早已跑远。

这次绝不能撤。“给我……撤!”他自己已掉头催马便跑,因为他看见有一蜀将举着长槊冲了过来。

在慕容延钊的带领下,又是一番追杀,直到天黑才回城。

杜彦珪也不安营扎寨了,立刻下令各部统计人数,结果让他很想不通:两万。

怎么可能,这随便算算也不止啊。就在他糊涂时,有人提醒有三州的主将阵亡,人数未清点。

这好办。他马上派去几名亲信临时担当那些无将之兵的指挥官。

过会,人数总算清楚,尚有五万人马。

我人数还是比你多。杜彦珪心想。当即下令原地露营休息,准备明日再战。

虽开春,这北方的晚间还是很寒冷,宋兵们缩成一团,想睡都难以睡着。

主帅当然可以享受在营帐内休息的权力,疲倦的杜彦珪一躺下便熟睡。再醒来时,见帐外阳光高照,天地通明。

“现在什么时候了?”出帐,他问。

“已是晌午,大帅。”

“怎么不喊我,贻误战机。”他怒道。

话音未落,猛听前方传来呼喊声:“蜀军来了,蜀军来了!”

什么?不带这样的,好不好?是我攻你守,搞错没搞错啊。杜彦珪慌忙大喊:“给我杀!”发觉右手无戟,怒道:“戟,我的戟呢?”

戟未到,便见宋军一窝蜂地往回跑。

“给我站住!”他声嘶力竭地喊道,然而被淹没在撤退士兵的呼喊声中。

“给我站……”还未说完,便被奔跑的众兵撞到在地。这个时候谁认识谁啊,比的是谁跑得快。

“大帅,撤吧。”几个亲信过来扶起他,道。

“撤屁,给我……逃。”未穿盔甲的杜彦珪慌忙爬上马便逃奔而去。论逃,你们差得远了。

逃回齐州的杜彦珪也不用清点人数了,用手指点点也能点得清,一千来人。很多士兵都向自己的州逃,谁还愿意跟着他呀。

淄州大胜。歼敌近四万,降将降兵近三万,缴获战马战车粮草物资等不计其数。

慕容延钊并未满足,享受简短的喜悦后,整编队伍,训练士兵,准备向西南进发,因为汴京在那里。

严格地说,柴禹锡是个文人。他聪颖伶俐,年少便成名,被人称为“有丞相之才”。领兵打仗这是头一遭,他清楚这都是卢多逊的“功劳”。两人一直有隙,卢多逊剑走偏锋,常故意向皇上提及柴禹锡“有领兵之才”,不想此次奏效。

率兵出陈州的柴禹锡忐忑不安,他的不祥预感很强烈

三四三乱战(十九)

“柴监军,你为何面带愁容?是不是没上过战场,吓坏了呀。”陈州兵马指挥使窦玉取笑道。

毫州兵马指挥使曹晖在旁大笑道:“老窦,人家柴监军可是既有‘丞相之才’,又有‘领兵之才’的人物,待将来做了丞相或大将军,小心收拾你。”

另一位许州兵马指挥使蔡美在旁对柴禹锡道:“监军勿怪,咱军中的人就是这样说话的。”

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清。柴禹锡忙道:“无碍,无碍。各位将军,这蜀军可不是好对付的,咱们还是小心为妙。”

“切,想我十万大军,还怕他不成。”曹晖不屑地道。

窦玉继续取笑道:“监军,你只管在后军老老实实地呆着,别给我们添乱便可以了。”

柴禹锡忙道:“兵书上有云……”

“什么兵书,打仗靠的是拳头,是刀枪。”窦玉挥手阻止他的唠叨。

柴禹锡无语,心中不祥之感更甚。

蔡州王赟知宋军必会来袭,早已布置妥当,并未死守城池,主动率兵沿汝水北上迎击。

宋军先头部队与蜀军相遇,不敢轻举妄动,急忙回报。

柴禹锡疑惑蜀军为何不固守,犹豫不决。窦玉为抢功,请命道:“监军,便让我陈州兵先去会会蜀军吧。”

“只怕……”柴禹锡也说不清到底怕的是什么。

“有什么可怕的。”曹晖打断道,“这样怕前怕后的,能打胜仗吗。窦兄,照我说,你也别抢这个功劳,咱们三个一起上,打他个落花流水,如何?”

蔡美跟着道:“如此最好。”

窦玉“哈哈”大笑,“你们两个啊,就怕我抢了头功。好吧,咱仨一起上。”

“只怕……”柴禹锡说着抬头一看,那三人已率部走远。

见蜀军不过两万来人,这三人好生开心,二话不说,战鼓擂响,十万宋军铺天盖地地冲了上去。

王赟令旗一挥,蜀军万箭齐发,从空中飞向宋军,霎时伤亡许多。

人多势众,宋军依旧呐喊着前冲。又一轮箭雨到,中箭者倒地。

见宋军已近,王赟摆转马头,大声下令:“撤。”蜀军迅速向后退去。

窦玉三人见蜀军这么不堪一击,未战已撤,得意大叫:“给我追!”

过了一片洼地,上了前方山丘后,王赟不再撤,指挥士兵就地驻防。

宋军追到,蜀军“箭雨”骤下,逼得他们难以前进,被迫停止追击。

窦玉最先到,拔刀厉喝:“给我上!”宋军向上攻去。

蜀军利箭如雨而至,死伤众多。

“这样下去徒劳无功,窦兄,暂时停止攻击为好。”赶到的蔡美劝道。

曹晖亦到,献计道:“不如我率部沿汝水绕到蜀军之背,前后夹击,让他首尾不能应。”

“妙计!”窦、蔡二人赞道。这也算妙计?

曹晖看看天色道:“如今天色已晚,明日如何?”

窦玉狂笑道:“就让这些蜀军再多活一晚。”三人下令原地安营扎寨。

柴禹锡来到,环顾四周,忙道:“此处地势低洼,不宜安营。”

“那你去适宜安营的地方去吧。”窦玉没好气地道。

夜,周行逢、王逵等人率精兵两万沿东侧小汝水悄无声息地绕到宋军之后,占据高处,静待天明。

作为监军,深感责任重大柴禹锡自然不会离开大军,拂晓出帐巡查。昨日的奔波让士兵们很疲惫,都在梦乡中。

忐忑的柴禹锡边走边在思考蜀军的意图,突然东侧传来声巨响,他忙望去,却因地势低,什么也望不到。

蹊跷,蹊跷啊。他忙跑到一坡,放眼一望,惊叫道:“水,大水来了!”

汝水旁,望着汹涌奔腾,扑向洼地的河水,吕尚笑了。他本以为此计难以奏效,不成想宋军如此愚笨,竟敢在那洼地宿营。

决堤的河水刹那间已到宋营,仍在熟睡的将士们惊慌着爬起,大声狂喊不停。

“裤子,谁拿了我的裤子。”大喊者是窦玉。

“靴子,我的靴子呢。”这位是曹晖。

“快,快离开这里。”柴禹锡惊慌喊着跑来,溅起的水花落在窦玉脸上。

他很镇静地道:“慌什么慌,这场面爷见得多了。”然后大喊:“快,快向后撤。”已上马回奔。

主将给指了方向,士兵们纷纷踏水跟随回奔。有的没戴头盔,有的光着脚,有的没拿兵刃,狼狈不堪。

“向那高处。”柴禹锡一指道,此时的他倒冷静下来。

“哪?哪呢?”其实窦玉很慌张。

曹晖已看见,率部向那处奔去。然而突然从上冒出无数蜀军,挥着兵刃呐喊着扑了过来,当先者周行逢也。

“那,那里!”蔡美大叫道。宋军又惊慌着奔了过去。

这还未到,又有无数蜀兵从上而下杀了过来,当先者王逵也。

王赟见宋军已大乱不堪,丢盔弃甲,四处惊慌逃窜,笑着派人下令吕尚筑上堤坝。

不一会,水渐平静,王赟一举混铁棍,大喝道:“杀!”蜀军如下山猛虎扑向混乱的宋军。

宋军彻底乱了,只有挨宰的份。

午后,突围出来的窦玉一阵狂奔后,停了下来。他的面前是汝水。回头,一蜀将杀到。还未回过神,那将手中之刀已到,齐刷刷地从他脖颈处而过,尸首分家。

曹晖和蔡美是幸运的,带着大概五千人马终于突围,向陈州逃窜而去。

最可怜的是柴禹锡。手无缚鸡之力的他只好站着不动,蜀兵似乎也不在意他,从他身边而过,追杀着逃窜的宋兵。

直到战斗基本结束,蜀兵打扫战场,清理战利品时,柴禹锡大喊道:“我是柴禹锡。”

四周的蜀兵望来,相互问着:“柴禹锡是谁?”

摇头,“不知道。”

柴禹锡那个郁闷呀,加大嗓门喊道:“我是宋军监军柴禹锡。”

“你便是柴禹锡?”过来的王赟问道。

看这装束和气势,应是蜀军重要任务。柴禹锡道:“不错,敢问你是何人?”

王赟笑道:“王赟。”

原来是蜀军主将。柴禹锡叹道:“能败在王将军之手,也算是值得了。”

“哈哈。”王赟大笑道,“柴大人本该去著书立传,怎会到战场来呢?”

柴禹锡叹道:“人在朝中,身不由己。”

“柴大人,你可以走了。”王赟笑道。

柴禹锡一愣,“我乃被俘之人,将军为何放我?”

王赟摇头道:“你非被俘之人,来去自由,不存在放与不放。”然后大声问蜀兵:“知道他是谁不?”

“不知道。”蜀兵齐声答道。

“你看,没有谁俘了你。”王赟手一摊,然后便离去。

还在糊涂中的柴禹锡这才见到王赟留了匹马给他。上马,他奔向汴京。此战大败,他会承担责任。

仅仅一战便大败宋军,降者五万多,蜀军喜气洋洋地回到蔡州城。

重赏有功之将,短暂休整后,王赟下令各部加强训练,做好北上准备。汴京才是最终目标。

潘美率大军出庆州追击蜀军,行至那壕沟处,见前方地势险要,忙令停下。

“父亲,为何停下?”前次富州落败,急于一洗前耻的潘文德问道。

潘美一指前方道路两旁山岭,“若有伏兵,岂不悲哉。”

王蓝田在旁道:“若无伏兵,岂不贻误战机。”

潘美叹道:“暂不追击,待观察一日再做决定。”

一日过后,对面并无动静。潘美犹豫良久,并未下令前进。

潘文德道:“前方平静如水,何来的伏兵,父亲你想多了。”

潘美摇摇头,“你不知蜀军之狡诈,稳妥为好,再待一日。”

次日,潘美终于下定决心,令王蓝田率步兵为前军,急速过壕,穿过谷去。令潘文德率部带随着跟进,自己率兵在壕外以防不测。

私心很明显,义子和亲身儿子还是有一定区别的。

王蓝田未想这么多,率部迅速过壕,向前疾行。见王蓝田平安入谷,潘美这才下令各部过壕前进。

高处的李廷珪见宋军大部已入伏击圈,立即挥动令旗,下令攻击。霎时战鼓雷鸣,埋伏两边的蜀兵一齐突出,杀声震天,扑向宋军。

果有埋伏,听到杀声的潘美忙下令大军过壕接应。

这时对面山上又冒出蜀兵弓箭手,箭如雨下,射杀无数宋兵。

大壕阻路,马匹等根本无法快速前行,潘美无奈望着谷内,非常着急。

着急已没用。谷内宋军被分割包围,上天无路,下地无门,顽强挣扎许久,杀声渐弱,显然已死伤得差不多了。

又过会,杀声停止,看来宋兵已被全歼。

里面有亲生儿子呢。潘美有些悲痛,下令宋军不要过壕,作无谓牺牲。

谷内平静许久,走出大队人马,最前者便是蜀军主帅李廷珪,身后是霍犀范、霍犀猊等人押着的被俘宋兵,王蓝田、潘文德都在其列。

李廷珪来到壕前,大声道:“潘大人,我将你的儿子及宋将士归还与你。”说完,一摆手,放了俘兵。

“父亲,再给我一队人马,我去杀了他。”一回宋营,潘文德便大叫道,看来他心有不甘。

潘美怒喝道:“休要狂妄,退下。”你还嫌爹这张老脸丢得小吗?

三四五乱战(二十)

一道壕沟,两支队伍,对峙。

潘美又派人快马抄小路前往灵州,下令冯继业从后包抄蜀军。先前听闻朝廷要调走冯继业后,他已马上向赵光义恳请此时不可轻易变换各处将领。

但快马很快回来,汇报说连冯继业人都没见到,灵州方面并未接到恢复冯继业节度使职位的圣旨。

潘美摇头,朝廷这办事效率实不敢恭维。然而他不知,赵光义得到他的奏折后,已认识到错误,立刻往灵州发旨恢复冯继业职位。只可惜人在半途便被冯继业派人做掉。这兵荒马乱的,谁顾谁呀,我就来个死不认账,怎么的。

留守庆州的是潘美的二子潘文固。这夜正熟睡,猛然被城墙上哨兵跑来叫醒。“潘将军,城外有敌军大唐群芳谱。”

匆忙爬起,上了城墙,但见敌军已开始攻城。“快放箭!”他大声指挥。

留守宋兵不足一万,又是夜间,仓促应对,对方很快便占领一处城墙。

城下的赵廷赞大喜,指挥士兵们从那处上了城墙。

李光睿、宋延渥也不甘示弱,分别占领一处,大军一窝蜂地冲上去,进入城内。

潘文固见状,只得率少数士兵开西门,奔向父亲大营。

庆州的嘶喊声早已惊醒潘美,他远远眺望,正在思忖是否派兵前去查看,便见儿子狼狈奔来。

他的心一紧,顿感不妙。

“爹,蜀大军夺了庆州。”潘文固慌张禀道。

身后潘文德忙道:“让孩子前去夺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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