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半晌都没有说一个字。

“我看你听课听得挺认真的，还以为你听懂了。下课来我办公室一下！”物理老师气得如喝了两斤白酒上了头，“上个星期我看你拿着周杰伦的专辑，你是不是上课放空，在想你的偶像？”

老师说完，全班哄笑。

果然，该来的都来了，黄橙子丧气到了极点，接下来的课她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下课后，黄橙子去了老师办公室，和易老师一样，李老师讨论的都是物理作业的事情。他的态度比易老师好一点，至少不会拐着弯批评，因为正确率要比数学高很多，不过还是一条，得找家长。

“橙橙，你一个人在走廊上来来回回好多次了，这是怎么了？”下午第一节课后，朱丽叶问黄橙子，她从上午到下午，一到下课就来到走廊，撑着下颔，一会儿看手机，一会儿看着校门口。

“易老师和李老师要叫家长，打了个电话给我外婆，估计这会儿她快来了。”

“真是惨，早知道我把作业带你家让你抄了。”

黄橙子情绪低落，摇了摇头：“哎，说什么都晚了。我其实是不想抄的，抄了是应付老师，其实，我不会就不会，不想掩饰什么。”

“可是你作业做得不好，还不是得叫家长，对了，你不是和沈知行住的很近吗？你为什么不知道去他？”

“周末不是忙着么，这就没时间去找他了。”黄橙子看着校门，看到了何明芬的身影，她终于来了，“我外婆来了。”

……

何明芬和黄橙子，班主任华老师，以及易老师，李老师齐齐出现在了单独的会议室。

华老师为人和善，给何明芬和两个任课老师倒了茶。

“各位老师好，我是橙橙的外婆，给各位老师添麻烦了。”何明芬先开口和老师打了招呼，她气质好，谈吐也好，刚才还想发难的老师表情明显缓和了。

“不，是我们抱歉才是。是这样，我们这学期开学一个月了，我也教了她一个月，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成绩总是提不上去，我们有这方面的焦虑，所以才把您叫到学校来。”易老师口才极好，逻辑很强，又没有一点让人难堪的意思。

“谢谢各位老师关心，关于成绩方面，的确是我们家长的疏忽，从她上小学来，作为家长的我，就没有盯过她学习。也不是我不愿意教，时代不同了，也不是我们年代那时候的教育了，是不是？”何明芬说着说着，喉头一梗，接下来的话，说不下去。

“对不起，黄橙子外婆。”华老师接过话，帮着说道，总归对方是长辈，“其实，很久以来，我都想和黄橙子的家长沟通。黄橙子，现在是英语课时间，要不然你先去教室？我们想和你外婆单独谈谈。”

“好的，华老师。”

黄橙子起身，对着何明芬做了个抱歉的眼神。

看黄橙子离开，华老师开始说道正题上：“不好意思，黄橙子外婆，我看了一下黄橙子的联系方式，几个档案上面，只留下了您的联系方式，我们想问一下她的家庭状况，不知道您方便不方便，我们没别的意思，而是，想从多个角度帮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