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下去终是不行,开始人们只是想看个热闹,可热闹一过他们是要睡觉的,若她一直这样哭闹,那么整个客栈的人都甭想睡个安稳觉了。
终于,不知是谁拿来一条绳子将这叫花子捆在柱子上,嘴里塞了破布条,客栈这才恢复了先前的安静。
凑热闹的人陆陆续续回了房,只有一人留了下来。
她走到叫花子跟前,同她说话。
“我可以放了你,但你不能叫,能做到吗?”
听她这样一说,叫花子连忙点头。
花拂兮似乎很是相信她,真的扯下塞在她嘴里的布条,而叫花子却像是信守诺言一样,真的就不再叫唤了,一声不吭,安安静静。
见状,花拂兮这才替她解了绑在身上的绳子,还她自由。
刚准备上楼歇息,叫花子却突然抱住了她的脚,又开始哭了起来。
“你还有事吗?”花拂兮道。
“你能听听我的故事吗?”叫花子仰着头,一头蓬乱的头发配上那邋遢到看不清长相的脸孔,叫花拂兮不禁蹙了蹙眉,但还是点了点头。
客栈一楼空空荡荡的,只有一个油灯闪烁在黑夜里,花拂兮坐在凳上,叫花子则坐在她旁边的一条马凳上。
不知沉默多久,终于开了口。
原来,这女人原也是个普通百姓,有丈夫,有孩子,一家三口过的清贫却幸福。
“这位缘主认得老朽?”
“哦,不,不认得。看你一把年纪还守着这地方,我有些感慨罢了。”
杨采欢同元方你一句我一句说着,小艾认真听着。
她发现杨采欢自打进了这大观庙堂,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她对这里的一切似乎非常熟悉,第一眼见到元方的神情,像是见到了某位老朋友,随元方去上香时,不待元方说,她就知晓炉香放在哪儿。
那是一个很隐蔽的地方,元方说,这庙堂只有他一个人守着,有时会偶尔来些缘主,若一次性来太多且还带着孩童的,孩子皮闹,免不了要折腾他的炉香了,这才将其放于隐蔽处,缘主要上香,他再亲自一一发放。
“看来,缘主同我大观庙着实有缘。”元方和蔼说道。
道人信缘,小艾可不信。不过转的头部那端,一手捂着尾部那端,十分有规律的摇晃着,摇一下,停一下,再摇一下,又停一下,如此反复六次,两边捂着手略微一松,里头的三枚钱币便掉落在四方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