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张,仍是魏水轻。
第四张,第五张,第六张,依旧是魏水轻,直到白笙将所有画纸全都打开来,上面全是写的魏水轻,没有一张例外。
魏水轻是谁,为何从未听师父提起过?
这个问题一直缠在白笙心头,直到三天后。
消失了好几天的风莫突然回了不离山,像是忘了前几天同白笙闹过不愉快、也忘了罚抄的事似的,兴高采烈的摸摸白笙的脑袋,对她说,“笙儿,同师父一道下山锄强扶弱可好?”
白笙诧异,但更多的是欣喜,什么都抛诸脑后,欣然答应。
他们走的很急,不,准确来说是风莫很急,紧赶慢赶的过了大半天时间才终于到了一处村庄,白笙不是没问过为何不用术法直接过去,风莫给出的说法是,一步一个脚印,才能凸显诚意,而心诚,则事事顺遂,方能走的长远。这是做人的道理,白笙知道,她以为师父想入乡随俗,便也没再多问了。
桐乡村这儿,不得不说是块儿宝地,一条清水河清澈见底,清晰可见里面自由游动的小鱼小虾,还有螃蟹,桐乡村的男人各个身强体壮,女子秀丽水灵,如果可以,白笙还真想住在这里一辈子。
他们在其中一户人家落了脚,这家人同风莫很是熟悉,白笙想来,师父也是为了下山做足了准备,就连平时不苟言笑的他也变得笑容多了些。
白日里,风莫就领着白笙帮村民建房修路,还撸起袖子卷起裤管给人下地插秧,看着他满脸污泥的一边将秧苗插到田里,一边迎着笑脸跟白露姑娘谈笑,白笙有一瞬间的僵在那里。她从没见过师父他老人家这样过,感觉跟变了个人似的!
不过,能看见师父的另一面也挺好的,这样想着,她就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到田埂上,拿了水壶给还在劳作的风莫,并将随身携带的手帕递了过去。
一瞧见白笙,风莫便收敛了笑容,正正经经一并接过,白笙不免心有疑惑,主动带她下山,难道不是和好了,那又为何对她和对别人是两幅面孔?
心里总也觉得奇怪,一转身,却看到白露手里正握着她给师父的水壶,然后仰着脑袋,一点点灌进嘴里,而师父在一旁待她喝完,将手帕也递了过去……
白露是他们落脚的那户人家,很普通淳朴的村民,这家人一共四口,白露下面还有一个小她两岁的弟弟。刚到她家的那天晚上,白笙还笑着对风莫说,真巧啊,白露比她大两岁,还都姓白。
白笙拳头紧握,不知为何,看见风莫对白露如此那般,她就从心底窜上一股妒意,连双脚都开始不受控制的辙回,直往他们那边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