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酒馆伙计撇开那二人,自顾忙活去了。
“你……”破骂那人没有得到满足的回应,还遭人白眼,更加气通不顺,对着酒馆门槛踹上一脚。
“罢了,罢了,我听说二王爷将立封太子,自当其下范大人多少也要沾上光,如今他这独子张扬跋扈更为利害,估摸此传闻亦是有了些考实,我们还是不惹为好。”同伴边拉着他边劝阻道。
“二王爷?此前,六王爷不是回了凉州,我还以为紧招他回,正是凉公有了立其为太子之意。”
“谁言不是,六王爷一去沙洲便是一年有余,张守之地亦是井然有序。那沙洲可不比凉州,荒芜凋敝,穷乡僻壤的,其贵为王爷,真实在那处待上了年数,属实不易。”
“凉公明智,难道看不出来吗?”
“言虽如此,但二王爷这次可立下大功一件。”
“此话怎讲?”
“我听道二王爷在芒草原一带掘有新物料,可谓在战事上大有帮助。”
“何物?”
“好像是,所谓的……黑漆?脂漆?石漆!对对,正谓之石漆,可燃烧的地下水。”
“可燃烧的水?有这等物?”
“没错!若将此物运用于战事上,可有攻城之势呢。”
“若真如此,倒难怪会立二王爷为太子了,此可谓造就之功啊。”
“可不是,我还听说这几日不近逢王后生辰了,王后自来勤俭为勉,无非天事,从不铺张浪费,可此次生辰据说大摆筵席,逢官必邀,大势张罗着,这可不就暗示有重要宣令了。”
“如此看来,十有八九已有定夺。唉,走吧,走吧,换别家喝酒去。”
那二人聊得来神,已然忍受了刚才所发生的不愉快,自认倒霉的离去。
芒草原?石漆?石油!这不是六王爷寻到的吗?怎么就成了别人的功劳了?
我看向旁边六王爷,他眉眼平和,像是这一切与己无关。可明明人家讨论的全是关于自己的事情。
这一切倒让我奇怪的很,可看六王爷此状,也不便多问。
“走吧。”六王爷拉了拉缰绳,领头走去。
我只顾跟上前,回头望了一眼那酒馆。再回身那刻,一小丫头从视线闪过,那刻我当头一棒的感觉,因为那丫头好像是乙儿。我连忙朝那方向张望去,可是早已淹没在人群之中,不见踪影。我极力寻找着,不想承认自己可能是看错了。
人群来往变密集,再加上刚才的停顿,我已经跟六王爷距离有点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