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儿,不要如此客气,我的命都是你家小主救的,以后你就叫我尹翎便可,弄这么官方,着实让我不适从。”可能是我大咧的话语吓到她了,乙儿先是惊讶的看着我,接着不失礼貌的呵呵笑了。
“好,尹翎……”她低声念着我的名字。
“乙儿,现在是几时了?
“三更天了。”
三更?三更半夜,那也是零点后了吧,我凭着印象对照现代时间猜测。
“你家小主也还未睡嘛?”
“嗯,小主此间入眠甚晚,多半过了三更才开始就寝。”说到这,乙儿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好像又把想说的话吞了回去。
“乙儿,是有什么要说吗?”我直白的问她。
“没….没有,小主快就寝了,我得前去侍侯。”边说边起身收拾着碗碟。
“好吧,谢谢你了,乙儿,小食很美味。”她忙慌的出了门。
夜深,我枕着手躺在床上,听到外头风啸声,树叶被吹的沙沙作响。没有霓虹闪烁的灯光,没有间歇嘈杂的车来车往,只有一弯清月和更阑人静的院落。正因如此,更易令人感伤,我久不能入眠,盯着窗外的月直到渐渐被窗栏掩盖。
次日,醒来也不知是几点,我走出房门,仍旧只见院里清扫忙碌的侍从,我晃荡了一圈,都不见拓跋文泓和拓跋仕,穿过一侧长廊,才发现还有个后院,花坛盆景,娇嫩鲜艳,池馆水榭,掩映其中。
我看见伏皎坐在亭台下乘凉,乙儿一旁侍候。我准备上前问候,还未走近,她们便离去。一时错觉,觉着她们在躲避我。
接下里就如同这样的生活,枯燥乏味,甚至憋屈难过,我不敢出门,可在府里也没有一个可说话的人。
那晚过后,偶遇乙儿,她也不过寒嘘一声,伏皎,不用多说,碰见总是蒙着脸,只言不语,而拓跋文泓和拓跋仕在入府后,我便再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