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行贺不解,眨着无辜的双眼:“为何?我怎么你了?”顿了顿小声道“那天发生的事情我可没跟任何人说。”
楚夜阑邪笑着凑到她耳边:“你们两个……发生什么事了?”
希夷抬起左手拍了她的肩膀将她推开,而后托腮懒散道:“还不是他那个未婚妻,前几天我就和穆行贺说了一句话,她就抬起头用无比凶恶的眼神瞪着我,好像我把她怎么着了,所以你……”指了指对面的穆行贺“以后没有事,还是保持距离的好,俗语说男女授受不清,我们还没授受,就更别提清了。”
“不是!”这一次穆行贺反应极其强烈“未婚妻这件事都是祖父们的一厢情愿,我并没有同意!”
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有骨气,希夷和楚夜阑对视一眼,而后钦佩似的鼓起掌,感慨他终于有一日敢为自己说话了。
“这么热闹!”姜舒窈和姜文池双双赶来,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来希夷和姜舒窈的关系倒越来越好,反倒让楚夜阑有了一种疏离感。
“哈,看来我坐的地方不巧了!”楚夜阑翻了个白眼“我这就起来好了!”
希夷冷哼一声瞥了一眼,半句话都不说,姜舒窈偷笑着连忙将她拦下,故意道:“这是谁把醋坛子打翻了吧,怎么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醋酸味,哎呀……”
楚夜阑噗嗤一笑,也不好再说,只得坐下。
如此境况,反倒是穆行贺和姜文池,两个堪称长生阁反应最迟钝的人面面相觑,而后异口同声道:“哪有?我怎么没闻到?”
话音刚落,就听见一阵高亢的声音从门边乍响,吓得几个人均是脸色巨变,那人宛若一只四散逃窜的鸭子,直接扑在了穆行贺的身边,揽过他的手臂靠在他的肩上一副小鸟依人状欢欣鼓舞道:“穆哥哥,我终于找到你了。”
希夷撇嘴,并不打算多说什么,加快了手里扒饭的速度,穆行贺推了她一把,将她和自己隔离开来,不快道:“才下学,我们也不过就一刻钟没见,何必呢!”
程乐瑶摊开手心,一个镶着金边的墨锭躺在手里,宛若献宝似的凑在他眼前:“这是我找了好久才找到的,知道你喜欢写字就专门拿了来送给你,喜不喜欢?”
希夷刚喝了口水,呛在喉里,涨红着脸不停的咳嗽,楚夜阑叹了口气拍着她的背,未免程乐瑶觉得自己是故意,只好蜷缩在一边压低了声音。
果然,她还是怀疑了,将墨锭直接放在了穆行贺的手里而后叉腰不快道:“希夷,你也太过分了吧,怎么我一说话你就摆出这副表情给谁看。”
希夷坐回原来的位置上满脸通红,连连摆手皱着眉:“程大小姐你真是误会了,我哪敢啊,哪有那勇气跟您抬杠,我不过就是一口水呛着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这一回?”顿了顿“我以后吃饭不喝水总成了吧?”
程乐瑶被噎的一句话都说不出,只能自己生闷气,穆行贺这时候不知道是该劝程乐瑶消消气,还是让希夷小心身体,可不管如何都觉得自己不好办索性一句话也不说。
可程乐瑶还是不甘心,干脆一心扑在穆行贺身上:“穆哥哥,你说这个到底好不好看?”
穆行贺不情愿点了点头,顺便将那墨锭放在了桌上,林维之路过瞥了一眼,随口道:“呦,倒和你的砚台配成一对,走哪带哪,多好。”凑近“还是你未婚妻懂你啊。”
引得众人抿嘴偷笑,程乐瑶依旧满不在乎:“那是自然,我送穆哥哥的永远都是最好的。”顿了顿“和某些穷酸的小门小户家的姑娘,当然不一样。”
这句话很明显就是冲着希夷说的,只是希夷在扒饭根本不放在心上,她一个人唱独角戏,显得形单影只,可怜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