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排除有人想借尸体搞名堂的可能,幸好守将做事干净利落,将尸体焚烧,绝了后患。
凤琴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于是乎,她很快后悔了……
“将军,这些日被金国派来攻城的士兵都是我大齐的百姓啊。”守将跪在地上,极其愤怒,金国人怎么敢。
守将还一直觉得来攻城的士兵很是怪异,孱弱不说,还满眼惊恐,现在想来是受金国人所迫。
凤琴着实没有想到金国人会用如此之计,想了想,对守将说,“无论如何都不可以承认那些士兵是我大齐的子民”。
真正的战争不只是沙场上的刀枪碰撞,更多的是其背后的谋略。
若人心惶惶,战力恐十去其八,必不战而败,常年倾轧在边疆的守将如何不知这其中利害,他单膝跪在凤琴面前,双手抱拳,承诺道,“臣定不会让金地夷族乱我大齐疆土。”
“你打算怎么做?”显然,凤琴对守将的回答不是很满意,又或者说,她想听更明确的做法。
守将闻言愣了一下,抬头看向凤琴的眼睛,瞬间明白了凤琴的意思。
凤琴漠然地看着守将浑身颤抖,看着本是单膝跪地的守将将另一膝也着地。
“公主,他们都是臣的亲信,是不会泄密的。”守将重重地对凤琴磕了一个头,颤声道。
“不会泄密?沈太守,你要我大齐的子民去赌那个万一吗?”凤琴冷声说。
为帝者,向来是多疑的,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他们的心中,唯有死人不会泄露秘密。
凤琴说完,便不再说话,因为她了解沈太守的为人,又或者说,这是每个人的本质。
两害相权取其轻,两利相权取其重,趋利避害是人下意识的行为,更是他们这种站在高处的人没有办法避免的。
没有让凤琴失望,沈太守在颤抖了数秒之后终于沉静下来,抱拳,对凤琴道,“臣领命。”
凤琴摆手,沈太守顺势退下,那腰杆弯了许多,恐怕以后也都不能挺直了。
沈太守的动作很迅速,他召集了这些日负责掩埋尸体的亲信,一碗酒结果了他们的性命。
沈太守望着这些尸体发呆,直到傍晚,他才猛然想到要像凤琴复命了。
这样的君主值得忠诚吗?沈太守问自己。
这样的想法横亘在沈太守的脑海中,怎么也挥之不去,他拼命地摇头,将这个念头抛掉,为此感到羞愧,他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忠君爱国,怎么可以萌生弑君的念头。
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凤琴的帐外。
帐外没有人,沈太守直得高声禀报,凤琴听到了声音,没有为难,就让他进来了。
“臣不辱使命。”沈太守轻声道。
“出门在外,不需要过多礼节,今日只你我君臣二人,坐。”凤琴指了指沈太守身前的那把椅子,说道。
“多谢将军。”沈太守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