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遥娘子不见了!”
潘慕宸的小院子里顿时燥热起来,晓云跪在外面,一句话也不说。手里一直死死抓着自己的裙角,紧咬牙关。
“说吧,你家娘子去哪儿!”西西严厉的表情,让人十分惧怕。一群人围在院子里,比以往热闹了许多。
晓云嘴颤颤抖抖的,整个人都吓得蜷缩在一团:“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还嘴硬?”使劲抽了一下晓云,顿时娇嫩的肌肤上开出一朵朵鲜红色的花儿来。因为疼痛,晓云忍不住倒在地上,半天撑不起来。
“还不说?”负秋眉间一挑,慢慢俯下身子。纤细的洋葱指,平稳有力的划过晓云光滑的下巴。轻轻一挑,晓云青白色的脸,一双眼睛四处闪躲。
使劲把晓云的下巴一推,晓云狠狠摔在了地上。晓云的脸蛋沾上了泥灰,手掌也被磨破了。
“来人,上刑!”一个强壮凶猛的男人上前,一把抓起晓云的头发,使劲一拽。撕心裂肺的疼痛,让晓云不得不叫出声。
头皮就好像被人生生的剥离,身体左右摇晃,眼前漆黑一片。就在晓云快要失去知觉的时候,整个人已经痛得快晕了过去。
地上掉了出来,梓遥临走前送给晓云的手绢,白色的手绢从血肉模糊的身上掉了下来。大老远看去,就像梅花上的一点雪。
那个男人将她使劲丢在地上,拿起了小竹条,准备一根一根的落在脚下的人儿身上。正要行刑时,房里传来了声音。
“等等!”
潘慕宸坐在椅子上,西西推着他上前移了几步。他指示西西去捡起那张手绢,西西绕过那个大汉,用手绢包着地上的手绢。
递给潘慕宸后,潘慕宸看了又看。白色的手绢沾上了些血迹,就像雪地里开出的一朵梅。他细细的摸了一下,然后收了起来。
“这个人是我院里的,不必负秋阿姊如此费心。我自己处理便好,你们退下吧。”
负秋不愿意:“二郎,你这身子不好,这些烦心事就不扰乱你休息了。我来就好,还要给主母说明呢。”
“这潘府姓潘还是姓李啊?这院子是我的院子还是主母的院子?丢的是我的媳妇还是你的媳妇?有时候,做人啊,糊涂点比较好。什么都想插一脚,想脱身就难了。”
负秋脸一阵青一阵白的:“这主母吩咐的事,奴婢不敢不为呀。二郎就饶过我吧,不然真的没法和主母交代啊!”
“你若想要个交代,那就去查查我上次被下毒的事。说不定,还会有什么意外发现呢!”潘慕宸邪笑道,随后就让西西请客出门。
负秋跺了跺脚,咬牙切齿的模样,像极了一个吃醋妒忌的小妇人在发脾气。一转身,就走出去,没多久就没了影儿。
潘慕宸静静看着奄奄一息的晓云,手里紧紧握着手绢,心里不停的在犹豫:是你吗?居然你就在我的身边,而且待了那么久,我却无从知道。一直以为梓遥是她,可是你居然有和她拥有一模一样的手绢。这到底是巧合,还是你就是她呢?
拿不定主意,却又不忍心让她受苦。潘慕宸把手绢偷偷藏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后扶了扶头,看起来很头疼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