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做家长的不要这样大惊小怪好不好啦!直接说是流感不久好啦!流感就是要发烧,烧个五天到一个星期都是正常的。你们这样就是浪费医疗资源!”医生操着方言说。
静姝被医生骂了个狗血喷头,却觉得很爽。她最希望的莫过于这个结果了。
江有汜也很高兴,他问医生:“那是不是说吊了水就没事了?那她为什么昏睡不醒?”
“吊水用处不大。她累,当然要睡了!”医生说完,看着静姝说:“妈妈给孩子退烧时别老用酒精擦,打扰她睡觉。”
静姝连连点头。静姝记得医生说过,流感是病毒不是炎症用抗生素不但不会治病还会引起身体循环紊乱,对治病有害无益。
静姝和江有汜进来的时候,孩子已经醒了。静姝摸着孩子的额头问她难不难受,饿不饿,孩子说想吃好吃的。江有汜听到了,起身出门。
“妈妈,我还是希望你和爸爸在一起!”孩子看着关上的房门说。
“你不喜欢叔叔吗?”静姝问。
“喜欢,只是没有跟爸爸在一起的感觉。”孩子想了想说。
“跟爸爸在一起是什么感觉?”静姝也有些好奇了。
“就是我是他生的那种感觉啊!”孩子也说不清楚了。
第二瓶阿奇霉素流速很慢。静姝不是看看,总感觉她没有动。江有汜与孩子一起看手机,给孩子吃东西。静姝或站或坐,或看着他们,总找不着自己的位置。空气中充满尴尬,静姝清清喉咙说自己要出去转一转。
兜兜转转,看花看竹,她想给彤炜打电话,又不想让他觉得自己希望她关心他,可是打了电话万一他在开会,又会被直接挂掉,她不想那样掉价。夕阳西下,她在走廊下徘徊。一对夫妻推着孩子出来溜达,拿的推着车背着包,女的空着手与男的并排走着。两个人脸上带着笑亲切的和孩子说话,眼中满满的怜爱和宠溺。她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小女儿,不知道她在婆婆那里过得好不好。从前她和江有汜也是这样出门的,可是和彤炜在一起却很少这样。他总是很忙,总是没有时间,他总是争分夺秒的忘我工作,仿佛他的时间就是为工作做创生的。一开始她是很喜欢他这个样子:积极,上进,忙碌。现在,特别是今天,她讨厌他这个样子。人难道只为别人活着吗?没有小家哪有大家!
静姝回到临时病房的时候,囡囡的点滴已经接近尾声了。
“我把你们送回去?”江有汜说。
“好啊!”静姝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