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凉如水，二人点了河灯，白泽刚想要放出，白兮亲了白泽一下。“先许个愿，再放出去。”白泽还没来得及反应，白兮已经离开了。白兮站在桥上看着傻乎乎的白泽觉得可爱极了。

这时徐封敲了敲白兮的头：“小丫头，你决定好了。真的要这么做。”

白兮回过头来，看了看徐封：“是的，我决定好了。以前我对不起他，现在也是我为他付出的时候了。主人，这件事你不是早知道了吗？怎么还这样问我？当初他为了救我，放弃了自己一半寿命，只能永生永世成为一个孩子，现在我不过是还了他的恩情罢了。”

徐封看了看白兮，“傻丫头，仅仅只是这样吗？”

“主人，不要再说我了。我爱他，不及她爱我万分之一。”白兮说着眼眶有些红了。

“好了，好了。傻丫头，主人不说你了。你说你这千年来，为何不去找你喜欢的人，却一直像个神仙似的做个旁观者。他，说到底不过是你利用的一个工具。”徐封随口一说。

“主人，我是不是你的工具？”白兮看着徐封。

“你，是我创造出来的，就像是我的孩子。怎么会是工具？”徐封安慰她道。

白兮接着说：“那冯星呢？他是工具吗？”

“他，他和我。”徐封有些怒了，“我不知道，他和我是天生的克星。他和我注定只能活一个。”

“主人我知道，就像我和白泽一样。我是你创造出的牺牲者，他和你都是神。”

“神，他也配。他，我最看不惯的就是他一副悲天悯人的表象，爱彻底，恨不彻底。要不是他做事总是优柔寡断。她怎么会死？”

“她没死，你忘了吗？她的眼睛还活着。眼睛，是的，我创造出你，就是要夺回她的眼睛。”徐封有些激动。

“你根本得不到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她的心，全都在冯星那里。”徐封冷静了片刻。

“主人，对不起。原谅我自私这一回，我从前是不懂爱，我一直以为我喜欢的是凡人，直到白泽为我丢了眼睛，丢了记忆。我要补偿他，不，我爱他。为他死，我是心甘情愿的，我本来就是为了替代他而存在，所以只有我死了。他才会活着长大。”白兮有些愧疚，看着徐封。

“傻丫头，希望这一次你的付出是值得的。”徐封笑着看了看她。

“主人，神境里有她的气息，所以你才会受伤。”徐封点了点头。

“这个凡人的身体的元神快要苏醒了。主人你小心一些，他也不是一般人。”白兮担心道，“主人我要离开了，主人保重。”

“徐封，一个小道士。想不到情债还不少。倒是给我惹了不少麻烦。”徐封脸色一变，恢复如常。

“封，你刚刚和谁说话呢？什么麻烦。”冯星拍了拍徐封的肩膀。“明天就是最后的期限了，你说这一关白泽这一关他能闯过去吗？”

“没事的，白泽这小子傻人有傻福，你别瞎担心了。你说她妈妈怎么让他来找我，我说到底不过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凡人。”冯星还是对自己的身世有些怀疑，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