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才怪!请问,是只有一个人作证,而且连物证都没有,所以县令大人就这样盖棺定论吗?”林霄恒严肃了起来,那张灰色的脸青了起来:“你这样断案,觉得自己是对的,所以也要逼迫不知情的我们也认为是对的?!不好意思了,大人,我可不像你那样认为!”
“放肆!”刘县令大喝一声,咬牙切齿道:“林霄恒,你别不知好歹!”
“我只有一句话,要景生没有,要命,我这里就有一条!”
“夫君!”
“林兄!”
杨黎和云艺扶住摇摇欲坠的林霄恒。
“林霄恒!”路至走过来,指着林霄恒:“你儿子的命就是命,我儿子的命就不是命是吧?!我真是瞎了眼,当初怎么就推荐你这样的人当的首位,我瞎了眼啊!”
其他士族的人见路至后悔的那么悲痛,也跟着感同身受起来,多数人都跟着对林霄恒指指点点,什么难听的话都编出来。一时间,堂内更加的闹哄哄。被人忽略的刘县令憋着一张便秘脸,仇视着林霄恒,他似乎在酝酿着什么,好让林霄恒能臣服自己。
刘县令手一挥,围在堂内的官兵齐涮涮的让刀剑出鞘,那声响犹如金戈铁马踏破黄土高坡般气势汹汹,全堂的人立马闭口,惶恐的挤在一起面面相觑,一眼都不敢瞧向泛着冷光的刀剑。
“林霄恒,我最后问你一句,你到底交不交出林景生这个罪犯!”刘县令大吼。
林霄恒一边扶着杨黎和拉住云艺,一边狠狠瞪着刘县令。他一副打算什么都不作回应的模样,令刘县令没有一丝犹豫的一声令下,之后,所有的官兵将林霄恒、云艺还有杨黎团团围住。
“我告诉你林霄恒,不要以为你不交出林景生我就不能把你怎样!”刘县令说完,面向大众道:“林霄恒阻碍本官办案,又拒交罪犯,应当五十大板伺候!”
“等一下!”这时,杨黎开口道。他示意满脸苦愁的云艺搀扶好林霄恒,他自己走向刘县令。后者警惕的盯着杨黎的靠近,双脚有些犹豫着要不要往后退。
“你想要干什么?”刘县令最终还是留在原地,等着杨黎的下文。
“县令大人,不瞒你说,景生还没有回来。如果大人不信我的话可以先搜搜林宅,我想林家主不会反对。”杨黎说这句话时,回头望了一眼林霄恒,接着继续对刘县令道:“还有啊,你要打林家主五十大板我想在场的人不会反对,我也不会反对,但是大人得往实际来考虑。林家主身上还病着,说不定没熬到第十下,人去了都难说。这样不就会影响大人在邺城的赫赫威望嘛?!”
“哼,林霄恒打不得,林夫人就打不得嘛?你不用吓唬我!”
“林夫人也打不得。”杨黎挨到刘县令耳边,后者的脑袋下意识的缩了缩。杨黎眼里的凌厉一闪而过,继续道:“林夫人刚好有了身孕,如果大人不信,可以叫大夫来把把脉。”
刘县令一脸狐疑的扫了又扫林霄恒夫妇,试图找出新的突破口。他越扫视,眉头越紧皱起来,最后竟无言了。
杨黎转了转眼珠子,瞄了刘县令一眼又道:“大人,我想说的话也就那么点。因为我知道大人才思敏捷,一定会知道该怎么处理才好。你看啊,这样大的事情发生在早膳时间,现在午膳时间刚过,景生要回来也会等到天黑没人的时候才回来。既然大人已经查清楚了案件,耐心自然是足的。”
“本官自然等的起。”刘县令高傲的对杨黎一哼:“可是要讨公道的百姓等不起!别以为你言语几句我就会被你弄糊涂,我明白的很!”
“是是是,县令大人英明的很。那在下便问问在场来讨公道的士族。”杨黎清了清嗓子,诚恳的问向所有人:“各位士族兄弟,接下来我说的话并不是只为林家主,也是为各家族着想。县令大人刚才说了,他作为父母官是一定只为百姓着想,只是要以五十大板处理林家主的失敬之罪,恐有不妥。”
“有何不妥?他不交出林景生就有包藏罪,就该得到教训!”刘贾第一个站出来道。接着,一个一个也跟风的嚷嚷起来。
“各位听我说!”杨黎高喊一声,待场面安静下来后他继续道:“林家主现在抱恙在身,想必各位都清楚。加上林夫人有孕在身也不能代劳吃板子。如果中途出了人命,那要让县令大人怎么做?这不是在为难大人吗?”
“那我们孩子的命怎么办,县令大人为我们做不了主那谁来赔,谁来给我们一个公道,这不是在逼我们造反嘛!!”其中一个家族之人道。
“各位听我说!”杨黎举双手呈投降状,道:“现在林景生没有在林宅,如果各位都不相信我说的话,可以跟着官兵大爷搜一搜林宅,林家主不会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