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为,竞技场是最好的接头地方,我可以趁别人不注意,和你约好接头地点,却没想到还是被人发现了。”
“你胡说八道,我是第一次见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内线,什么接头地点!”
杜灵溪沙哑嘶吼着,迈着双腿挣扎着想要跑过去,质问她为何要这样栽赃陷害,奈何手腕被铁链牢牢栓住,她双脚不停的在地上吃力走着,也没能多走出一步。
谁知那个女孩竟然冲自己笑了笑,然后虚弱的说。
“对不起,我实在是受不了了,不得不把你招出来,你就承认了吧,他们,他们折磨人的办法实在是太恐怖了。”
杜灵溪双眼赤红盯着她,心中就像被人塞进了一把火苗,蹭蹭蹭燃烧着,她听懂了她的意思。
她在这里受了很多苦,又不能把原来的内线给说出来,只得拉个替罪羊来顶嘴,而自己,就是那个替内线顶嘴的替罪羊。
现在自己要做的就是坚决不能承认,这种内线的事情,如果承认了只有死路一条,可是不承认,他们必定会像对付这个女孩一样,对付自己,怎么办,怎么办!
想起阎掌事曾经说过,当时女孩对自己悄悄说话时他看到了,既然阎掌事看到了,代表其它掌事也看到了。
原来这就是个局,是这个女孩给自己布的局,现在即便是不承认,他们也不会相信,一个地牢里的人说的话,更何况这些人,根本不拿我们的命当成命!
杜灵溪心脏“砰砰砰”直跳,眼中黑瞳游移不定,拼命的想着可以逃脱的办法,可是她感觉好像进了一个死胡同,往哪里走都是死!
她脑子乱成一团,越是想要想办法,却感觉整个脑袋像是要爆炸一样,思绪混乱不堪。
“啊啊啊!”
突然,她仰头沙哑嚎叫着,凄惨暗哑的声音,在这片地牢中不断回荡。
远处的穿着暗黑色衣服的掌事,和三个侍卫,同时被她的叫声吓了一跳。
杜灵溪大吼过后,低头时眼中含着一抹晶莹的泪光,她缓缓抬起头,带着泪光的眼角流下一滴滴泪水,死死盯着满脸鞭痕的女孩,沙哑地问。
“我只有一个问题问你?”
女孩知道了她的意思,是决定要顶替内线了,冲她感激的一笑,颤抖的说。
“什么问题?”
杜灵溪低头苦笑,眼中的泪水如同开了闸的洪水决堤而下,她看着女孩声音颤抖,一字一句沙哑的问。
“你可知道中国?可知道太……极……拳?”
女孩一怔,没想到她会问这么无厘头的问题。
杜灵溪见她如此表情,沙哑一笑,带着满脸的泪水,失望的摇着头呢喃。
“看来是我想多了,你不是,不是。”
“不过。”女孩虚弱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我与你在竞技场的比赛的时候,打的好像就是太极拳。”
“轰!”杜灵溪睁着泪痕滚滚的眼圈,猛的抬眼,看向这个满脸伤痕的女孩。
“你说什么?”杜灵溪声音颤抖,目光中有惊诧有喜悦,看着她问。
“你说的好像是什么意思?”
女孩似乎太过虚弱了,她微微闭上眼睛沉默了片刻,才睁开眼看着杜灵溪虚弱道。
“我的拳法是我师傅教我的,以前好像听他提过太极拳这几个字,不知为什么,后来就再也没提过。”
“你师傅?你师傅是谁?”杜灵溪向前迈着步子,手腕上的铁链立刻拉住了她前行的身体,无奈她只得这样焦急地看着她。
女孩苍白的嘴唇微微颤抖,她虚眯着眼,无力的看着杜灵溪缓缓说。
“燕……燕齐山。”
她虚弱的说完后,头一歪,彻底晕了过去。
“燕齐山?难道他是现代人?会太极拳的现代人?也就是说,他在现代很可能是学武之人。
“天哪!”杜灵溪惊喜交加,充满泪光的眼中泛着喜色,是因为在陌生的国都,听到了熟悉的人,仿佛那个人离的很近,近到心与心的距离。
“哼!”
远处身穿暗黑色衣袍的人,冷哼一声走近杜灵溪,拇指磨搓着下巴,砸吧砸吧嘴看着她轻蔑地问。
“你果真和她是同伙,说?这里还有谁是你们同伙?”
杜灵溪呵呵冷笑,低着头狠狠闭上眼睛,把眼圈中的泪水挤出眼角,最后一滴泪睡从脸颊滑落,她缓缓抬起头,讽刺地笑着说。
“我说了,你会信吗?”
暗黑色掌事一听,眼睛就是一亮,以为抓了条大鱼,摸着下巴的拇指无意识放了下来,凑近杜灵溪惊喜的问。
“是谁?”
杜灵溪抿唇,站直了身体,两只胳膊虽然被铁链挂着,却不影响一定范围的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