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车里……

赵涵的经纪人黑着脸。

赵涵也是脸色不善：“你刚看到了吧？我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导演到底什么意思？他肯定不会为了一个小小的群演和我发火？刚刚只不过是迁怒。”

赵涵经纪人道：“我知道，听说男二王子松一直吵着要提咖位，今天导演这么和你一闹，我看八成是要给你降咖位了。”

赵涵狠狠地翻了个白眼：“王子松是个什么东西？他也配我给他配戏？老子这部戏要是不拿男主，我就直接罢演！”

赵涵经纪人一挥手：“这话不用你说，公司就第一个不同意。你已经担任过三部戏的男主了，那个王子松只不过是个新人，要是他们敢给他提咖位，公司肯定爆黑料打压一条龙服务。”

赵涵心里的气还没消，低着头没说话。

赵涵经纪人透过车玻璃往外看，现场竟真的全部收工了，导演已经不见，场务正在忙着招呼众人收拾器材。

“MD，还真收摊了。”赵涵经纪人骂了一句。

赵涵也往车外看了看，心下有些动摇，问道：“怎么办？今天真不拍了？这里租一天好几十万，导演还真打算收工了。”

赵涵经纪人看着外面的人收拾，沉默了一会才道：“怕什么，是导演要收工的，又不是你要他们收工的。一会你去找导演，私下道个歉，这样后面再有什么幺蛾子，我们也不会丢了理。”

赵涵点头：“行。”

他们两在车里唧唧歪歪计划了半天，全然不知导演这样态度的原因根本不是因为王子松，而是因为赵涵骂的人是赖阳。

导演是知道赖阳真实身份的，他骂赵涵和收工全是因为赖阳身份的缘故。

不过这件事另一个当事人赖阳却完全没把事情放在心上。

顾云云早上就把东西收拾好了，行李全在后备箱放着。

赖阳走回自己车上，顾云云对着司机道：“走吧，回上海。”

赖阳掏出手机，对着顾云云道：“今天我家竹子有直播啊，我得看看。”

车在高速上疾驰，从高架往外看黑漆漆一片，车内后排开了一盏橘色的小灯，灯下赖阳举着手机看直播。

等到车从外地开上上海外环，赖阳终于等到了衡筠竹出场。

她穿着黑色的晚礼服，和林欣手牵手出场，等走到舞台中央，她站定后，对着镜头弯起嘴角，露出整齐的门牙，眼角弯弯地笑了。

灯光下，她的双眼极亮，头顶的皇冠衬得她宛如坠入凡尘的精灵。

赖阳心跳得快了起来，衡筠竹真的是美而不自知的那类人，总是在不经意间撩动他的心。

一首歌唱完，衡筠竹笑着和林欣手牵手又走下了舞台。

这个直播是有弹幕的，赖阳在衡筠竹出场的时候把弹幕关了，这样才能更清楚地看清衡筠竹。

这会衡筠竹已经下场，他随手又把弹幕打开。

只见一个提示袭来，“前方有10987条弹幕袭来，请做好准备！”

然后，赖阳就看到了密密麻麻的弹幕，几乎将整个屏幕都占满了。

赖阳仔细看了几条弹幕，内容全是对衡筠竹的夸奖，还有对影帝钟岳枫的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