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雅间,一声尖叫,很多人听到了,大家却是不以为意,毕竟总有些不解风情粗手粗脚的。接着是彭的一声,二楼雅间的门破烂,一个**的女人跌倒楼道上。
妈娘赶紧上去,“孙公子,这是怎么了,是这妮子没有服侍好孙公子吗?我好好教训他。”说着就给龟公使眼色,赶紧把女的要扶下去。
龟公弯着腰,要去扶那位,孙公子确是伸脚踩在那位妓女的胸口,光着膀子的孙公子,一嘴的鲜血,用手背抹去,转着手上的扳指,道:“谁允许你们把他扶下去的。本公子花了钱还不能玩个尽兴?”
“呦呦,孙公子,哪能让您不尽兴,这不是这小妮子不会伺候人,我这就再叫个。”
孙公子摇了摇头,说:“谁说他不会伺候人,伺候的很好,本公子很满意。”伸手,旁边的一个小厮赶紧递上一张纸钞,说道:“给这位姑娘来一千盒贵妃皂。”说着就拿开了脚。
马娘松了口气,他是知道这位孙公子是出了名的难伺候,今天算是见到这古怪的脾气了,龟公赶紧把那位妓女扶下去。
马娘陪着笑道,“孙公子。我去再给你叫一位,这次保证让你更满意。”
孙公子回去坐下,道:“马娘不急,我今天是想跟马娘谈一笔生意的。”
马娘跟着进了雅间,笑道,“孙公子想跟人家谈什么,可是说了,马娘我人老珠黄可是早就伺候不来人了。”说着娇笑道。
孙公子咧咧嘴,疏淡的眉毛挑起,“马娘说笑了。我孙英快人快语,就直说了吧,你这落红院本少爷想收了。”
“孙少爷开什么玩笑,这皮肉生意怎么入得您的法眼。”孙英端起茶,喝了口,道:“入不入的我眼你管不着,你只要知道我孙英做事从来都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就好。”
马娘脸色一僵,仍是强笑道:“孙公子,这,落红楼百多号人,却也不是马娘我自己说了算,你看。”
孙英发下茶碗,皮笑肉不笑道:“马娘,给你面子就兜着,你自是去打听打听,我孙英这几年在道上都是怎么行事的。”
马娘脸色铁青,自是知道这孙英名声,为人豪爽,一夜千金,十分义气,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心狠手辣,这濠州城里的杀猪卖肉的勾当,就数他一家独大,自己就是黑道上的,有了钱,官面上更是不缺人。
孙英淡淡一笑,道:“也罢,可不为难马娘,马娘不愿做那桩生意,孙英自是不强逼,眼下这单生意却是非做不可。”
马娘脸上一喜,说道:“哎呦,这单生意你说怎么做就怎么做,春花秋月,夏荷冬梅都叫来陪您也没有问题。”
孙英笑了笑,说:“那还劳烦落红院四大头牌,就叫紫嫣姑娘吧,孙英可是久闻大名。”
马娘脸色一僵。“孙公子,这紫嫣姑娘已经摘了牌子了。”
“怎么,马娘,这单生意也不愿做孙某人的。”说着茶碗一放,咚一声。龟公眼看不妙,自是上来打圆场,殷勤的往茶碗里添水,说道:“孙公子消消气,这紫嫣姑娘确实摘了牌子,再出来接客就坏了规矩了。再说已经是人老珠黄的年纪,也无甚姿色,空有名气了。”
话刚是说完就被孙英一拳擂在脸上,飞了出去,躺在地上昏迷不醒。“谁让这狗东西跑我面前说话的。打断他一根腿。”
身后那俩壮汉,一看就是刀口舔血之辈,其中一个走出来,把那龟公腿抬起来,就要去踢他膝盖。
“够了孙英。”马娘脸色铁青,声音也不是刚才的谄媚,变得冷了几分。“让你后边那鬼鬼祟祟的狐狸精摘了面纱吧,栖凤屋的老板还作甚犹抱琵琶半遮面之态。人老珠黄的见不得人了?想来被那么多男人滋润着不至于此吧。”
孙英一起进来的女人摘掉面纱,笑道:“都说马娘埋汰人道上一绝,今天是见识到了。”
“不要脸的狐狸精,老娘见你一次就想骂你一次。”马娘说道。
“够了。”孙英拍桌而起,“我给你面子,可不是说我孙英没有脾气。三子,马六,去把那龟公腿打断。”
“孙英你敢。”马娘大吼一声,一边扑打三子马六,一边喊人,那两位竟是一时不太对马娘下得去手。
孙英喝道:“没用的东西,打不断那龟公的腿,今天我就打断你的腿。”
三子一狠心,直接巴掌扇开马娘,一脚踩在那龟公膝盖上,卡巴一声,晕过去的人竟是被生生疼醒。一声惨叫。
“小桌子。”马娘大喊,落红楼的几个伙计也是冲了上来,看到龟公的惨状和凶神恶煞的两个人竟是不敢进门。
“呵呵呵,马娘,这几年你调教人的本事越来越不行了啊。”
“吴金凤,你这婆娘不得好死。”说着就要去厮打吴金凤,吴金凤一闪,一伸脚,却是把马娘绊倒,娇笑道:“马娘啊马娘,今天金凤就是跟着孙公子出来玩的,你还是想想怎么打发孙公子吧,不然你这生意孙公子可不一定让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