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思答不上来这个问题。他堵住了耳朵拼命往暗处奔跑,女人的声音却像一颗种子扎根在他的耳中。
极北之北有什么?
极北之北有什么?
啪嗒一声,颤颤巍巍的水泡承受不住压力率先破裂,世子看着净思拢在一道的秀眉,自身上取下了一块暖玉压在净思枕上。
窗外响起了婉转的鸟啼,是流云有事在找他。
世子推开萱草堂的门,顺着檐下阴影拐到了流云藏身的地方。
娇小的人严丝合缝的贴在树枝空隙,脚尖下的树梢连个颤动都没有。如果不是穿了一身鹅黄色的裙衫,眼神又太过凌厉,国公府的侍卫怕是要来翻个三遍才能寻到她的踪影。
“何事?”
世子还在对刚才的言语介怀,主动问个话也是惜字如金。
流云掌管着飞霞居外的大小暗线,端的是察言观色长袖善舞。但对着世子那副臭脾气,再好的水袖也能拧成麻花。
她不阴不阳的回道“没什么大事。就是一个没脑子的贵人问您愿不愿出千两黄金买还不足一钱重的飘絮。我想着这飘絮精贵难养长的又丑,故而准备差人回他换个稀罕点的货色来,疯了傻了脸在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