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无言也介绍了自己与红娘,称自己与红娘是来寻亲。
介绍完后,李无言和武媚儿目光相碰,对视片刻,心中都觉得有些奇怪,却道不出奇怪为何。
“我们还有一个兄弟,房亮,刚出去打探消息去了。”一边于志恒笑道。
“是也,郑城繁华昌盛,可不至于各个酒楼都座无虚席,甚至,这青玉阁也只剩两个桌了。”羊伍摇摇头道。
“无论如何,多亏了诸位。”李无言简洁道。
说话间,房亮回来了,看着面生的二人,面露疑惑,于志恒起身介绍:“这一位便是刚才我们所讲的房亮,这位是李无言,哈哈,这位可爱姑娘是红娘,相逢即是缘呀。”
介绍到红娘的时候,于志恒忍不住笑出了声,看着姑娘俏生生的,娇小可爱,傻傻的,着实可爱。
房亮与二人打好招呼后,坐了下来,看于志恒向自己点头,便道:“恒哥儿,我刚出去打听到,原是城北一个叫商一的,和一个叫门之的争夺地盘,商一拿出一百金,广招侠士助他一臂之力,门之见状,也拿出一百金,招纳侠士,所以啊,附近县城乃至郡城的侠士纷纷涌入郑城,导致郑城酒楼爆满,并且那些不想趟浑水的侠士也都来到了城南,这个时候,想找个吃饭的地,还真不容易。”
正当房亮说着的时候,小二将菜一个个的端了上来,紧跟其后,百花酒也立于桌上,别说,这还真挺快。
“李兄和红娘姑娘喝酒吗?”于志恒问道。
“我不饮酒,”李无言道:“叫我李无言即可。”
红娘则呆呆地看着满桌菜肴,听到于志恒问话,愣了一下,摇了摇小脑袋。
说罢,众人便动起筷来,就这会,楼上一桌客人手提酒壶突然站起,红着脸喝道:“苍天有眼,这武家终于遭了报应!多行不义必自毙,古人诚不欺我。”
同伴连忙将其扶着坐下,不忘向着四周抱拳致歉,这红脸醉汉慢慢推着同伴,拉着长音道:“我言,何错之有?何须抱歉?”
不料旁有一桌,一短须白面之人站起,高声道:“兄台所言极是,宋国楼家楼其,只因宴会上得罪了那太子霜,便被霜之走狗武家强加罪名,死于牢中,可悲啊!”
刚叹了口气,短须白面之人又阴阳怪气道:“口误,口误,是庶人霜,理应自罚三杯。”说着,便倒便饮,三杯清酒下肚,后还不忘遥敬先前醉汉。
武媚儿秀脸因气愤而被憋得通红,欲要起身反驳,却被羊伍牢牢按住,低声劝慰。
正此时,又一年轻士子愤然站起,道:“在下梅亭知,不敢苟同二位所言,据我所知,武家起于微末,武家老太爷素有‘武狮子’之名号,行事果断,处事公正,受宋王欣赏,进廷尉,掌刑法。称之为霜之走狗,岂不侮王上?”
而后,年轻士子指着短须白面之人,喝道:“你乃楼其堂兄楼若,当日之事你不知?楼其滥用职权,酒宴之上被太子霜示警,楼其却借着酒劲,侮辱太子,后武家追其罪证,将其入狱,楼其在狱中羞愤难耐,以头抢壁而死,楼家也因此事沉寂数年,却不料太子霜刚刚遭难,武家失势,你们就又跳出来洗刷满身之骚臭,你才是真可悲呀!”
“你这竖子!岂敢在此乱言!”楼若指着年轻士人喝道。
不等年轻士子反驳,又有一黑面男子站起指着楼若道:“我便是当日近侍郑直,楼若,别以为我等不知,那楼其乱用职权,便是为你谋职,可楼其入狱后,你可去看过?”
接着,讥笑道:“你这不忠不仁不信之徒,怎敢以骚为衣,以臭为裳,冠无知,履无礼,具不知羞耻之心,于青玉阁丢人现眼!”
楼若眼圈通红,见周围人皆掩口遮鼻,仿佛自己真满身骚臭,不堪其辱,拔出腰间匕首,叫道:“吾有何面目存于世!”正要自尽,同行之人见状连忙制止,楼若稍有冷静,将匕首摔到一旁,甩袖而去,同伴见状,呆了片刻,看看满桌酒菜,苦笑着摇了摇头,心道不是说你请客吗,那几位是你的托?
伊始那醉汉,此时也没了声音,趴在桌上,呼呼大睡起来。
这一段算是终了,可酒楼内却像是干柴遇了火星,呼哧呼哧,一点就着,劈里啪啦的议论四起,你争我吵,各为己见,前一刻还你呼我和共同对敌,后一刻便相互摇头,指指点点,精彩至极。
楼下于志恒等人静静享受食物美好,听到趣闻时也不吝一笑,倒是武媚儿也慢慢冷静下来,思虑万千。
便是此时一道声音突起:“武家被灭?可那武家长女武媚儿或侥幸苟于世!”
见有诸多疑问,这声又道:“武家被灭当日下午,我友人亲眼所见武媚儿奔出武府,没再归来,怕是躲过了这劫!”
楼下众人也听得此声,不禁皱眉,虽对此有所预料,却不曾想来得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