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几个铁甲小将,直接冲开守门的太监阻拦,来到大殿朝着太后和诸位大臣跪下道:“末将乌有才,叩见诸位大臣,叩见二公子。据探子密报有宵小欲作乱皇城,末将奉韩将军之命率弓步手两万前来勤王。”
韩仲武听了心里一喜,叫他起身拜见老太后:“乌将军,太失礼了,还不快拜见太皇太后。”
“请太皇太后恕罪,末将有眼不识泰山,拜见太皇太后。”
“起来吧,不知者不罪。”
“陶王,哀家请教你治国之道呢?你是没听到吗?”老太后没有忘记周轩,转头再次问他。
童冠心里暗暗着急,没想到淮南刺史消息那么灵通,竟也派了军队前来,自己这边的优势一下子没有了,而这周轩就是一个傻子,普通说话尚且困难,更不要说让他谈治国之策了。老太后又用先帝压着不让自己帮忙,这下怕是真的要出事了。不知不觉背后已经湿透了。
“治国之道,必先富民,民富则易治,民贫则难治,民富则安乡重家,安乡重家则敬上畏罪,敬上畏罪则易治也。民贫则危乡轻家,危乡轻家则敢陵上犯禁,陵上犯禁则难治也,故治国常富,而乱国常贫。是以善为国者,必先富民,然后治之。”周轩一改往日唯唯诺诺痴傻的模样,对着文武百官,不卑不亢凯凯而谈。其实心里也是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前世他最多也就在班级里面对同学读过课文,面对如此如此多的陌生面孔,而且还是诸位地方和京师要员,心里不紧张才怪,不过此刻他不能表现出来,他要让众人看到他的沉稳坚毅,让他们看到一个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魄。其次他还暗暗感激了那个老是打他手心的老夫子,这篇《管子》也就是管仲的治国言论他有教过,觉得颇有道理,就暗暗记在心中,不想今天可以用上。
不同于周轩的泰然,本来轻蔑笑着的老太后,听到这段吐字清晰,字字铿锵的治国之言,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不是痴儿吗?怎么会回答的那么有理有据。这一定是有人教唆的,她把目光瞧向了童冠,可是后者比她还要惊讶,惊得嘴巴张得能够吞下个鸡蛋,似乎整个人都傻掉了。天知道,这傻子怎么突然能说会道,出口成章了,难道是换了一个人,可是这段时间以来,陶王一直在他的监控之下,根本没有出过宫,根本不可能来一出狸猫换太子。不过这会他想起一件事情来,本来没在意,现在想来怕是有蹊跷。之前陶王深重剧毒,虽然太医说毒素已清,可是却迟迟不见醒来,让他担心了许久,可是就在昨天晚上,登基大典的前一天,他奇迹般的醒来了,当初想着事老天眷顾他,胜利的女神垂怜他,让他高兴了一宿没睡,这会儿想来,这事情太过巧合。
满朝文武多是听闻过周轩是个傻子的传闻,只是大多没有亲眼见过,今天一见似乎名不副实啊,不禁小声的议论起来。
本来志得意满的祁王这会儿脸上写满了震惊,这还是那个只会傻笑的,不会说话的傻子吗?这还是那个只会搂着女人流口水的白痴吗?一定是有人教他背了这些言语,他一定是作弊。
老太后盯着周轩瞧了好一会儿,又问道:“好,那哀家再问你,如何富民?莫不是要告诉哀家,富民之要,在于节俭?”老太后不信他真那么聪慧,故意刁难到,把史记里的话先给说出来,堵住了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