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畅嫔还是个有骨气的?竟然想到以此方法得宠!”
“能不能承宠还是在娘娘的手里头,就看您怎么安排了!”
芷荟很会说话,昭妃心里更加得意。
“畅嫔屡次受挫,才会认识到谁才是她最大的敌人,只要她沉不住气,那才是好戏的开始!”
赫舍里韫泽,那个纤柔长情的女子,嘴里碎碎念着爱人名字的纯色小女子,如今的脸庞早已不负当年的红润可人,冰色如青铜,好似没了心没了灵魂只有心机只有权计算计的机器。
变了,陈宫辞,这个心头最爱,必须深深埋在时间的坟墓中,现下,她的前方,是六宫之主的权位,是天下太后能够主宰命运的王位,只有这样,她才能再见陈宫辞一面。
一阳生后阴飙竭,湖上层冰看折时。云母扇摇当殿色,
珊瑚树碎满盘枝。斜汀藻动鱼应觉,极浦波生雁未知。
山影浅中留瓦砾,日光寒外送涟漪。崖崩苇岸纵横散,
篙蹙兰舟片段随。曾向黄河望冲激,大鹏飞起雪风吹。
腊月二十九,大宗皇帝设宴于盘海九州殿,正逢蟠龙湖冰封千里,正是冰舞的好场地。
肃杀的蟠龙湖倒影天地万物,囊括四海八方,岸边有些许冬树,挂着冰凌,守卫着洁净的天堂。
八旗弟子在冰面壮丽豪迈,呐喊出心中一统山河的气魄。
陪侍大宗皇帝于九州殿的有皇后钮祜禄氏,睿妃博尔济吉特氏,昭妃赫舍里氏,静妃那古斯特氏,宣嫔瓦硫哈氏,春嫔瓜尔佳氏,永嫔章佳氏。其余的妾室要么资历不够不足以参加九州大会,要么就是不愿意过来,比如惠嫔,为了好好照顾七阿哥,自然不愿意多出门走动,而成嫔也因为遇上风寒,待在沈阳城里养病,至于畅嫔,没人知道她在哪里,也未汇报皇后来与不来,全当没了这个人。
突然间,恢宏威武的八旗弟子间多出来个婀娜身影儿,那身影的动作协调优雅,在冰面上轻快地飞驰,又似在在冰面上轻悠地漫步,仿佛一只飞燕在紧贴地面飞翔,时而焦急迫切,时而放缓身姿烂漫。
在微凉的风雪中,她闭着眼睛,再一次从冰上轻轻起舞,随着冰凌处划过迎风的泠泠声,手脚灵活地配着天地盎然的节奏,上演如梦幻雪花般的舞蹈。
冰刀像是成了她的轻柔的丝带,又像是战场上的大刀,带女子在雄伟挺拔的人群中穿梭,遗世独立。
此刻的她,犹如走进了透眀珍珠里的小人儿,在幽闭的空间里悄然起舞.脚一边不快地旋转,一边慢慢地向前移动.随着她的纵身一跃,在场众人不禁惊叹那翩然生春的舞姿……
“啊~”
一声惨叫,优美的舞蹈动听的旋律戛然而止,只有女人的尖声嘶吼,那化蝶的身影坠落在冰面上,膝盖直直磕在坚硬的冰湖上,如同猛烈地撞在地板上瞬间疼痛蔓延。
“怎么回事!”
万贞起身查看,表演冰舞的将士们也忙扶起趴在地上连冰刀鞋都被甩飞的女人,这女人哪里还有刚才冰雪神圣的洁净,此时她浑身颤抖,膝盖处还有血迹,头发散乱,仰天悲鸣发出痛苦地呻吟。
“这不是畅嫔吗?”
皇后最先发觉。
众人围了过来,还是静妃反应及时。
“还不赶紧带她进殿!”
将士们三下五除二带上畅嫔送进九州殿里,而万贞脸色灰暗什么都没有说,后头的昭妃洋洋洒洒些满意的辞色。
芷荟在众人慌乱的时候,早就不知溜到什么地方,从畅嫔被甩飞的冰刀鞋里取出一枚细小的银珠子,冰凉凉扎得人手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