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玲琅你在说什么?藜芦?那不是你自己要服用的吗?你口口声声说自己风寒症状不消想用急药?”
索绰罗氏懵着,而后又对皇上道。
“臣妾不曾害过玲琅妹妹的孩子啊皇上!”
“先别说这么多了,就说今夜,玲琅,这宫女到底是你的人,汤他多伦也看见大半夜的你还没有更衣安置的意思,反而是佩兰好好地躺在寝殿里!”
万贞的话语深深敲打着瓦硫哈氏的内心,而她也不甘心就这样被定罪,于是反驳道。
“臣妾为何要半夜三更火烧春和宫,惹得春嫔娘娘不快?”
“臣妾的确与玲琅妹妹没有过节的!”
春嫔瓜尔佳氏不是糊涂人,倒也明白其实索绰罗氏才是最有可能要烧死自己的人。
“那便是玲琅以为我是故意用藜芦要害她的孩子,所以心生怨怼,并非是怨怼春嫔姐姐,而是想害死我的公主,这样,这样就能让我付出代价,自己可以全身而退!”
索绰罗氏楚楚动人地哭着,她娇媚的脸颊的确可以迷惑众人,就是那次与静妃联手指正玉斟时,也是那副娇滴滴含苞花儿沾着盈盈春露水的样貌。
“如果真是这样,你也太不堪了!”
万贞指着瓦硫哈氏,皇后一旁为难道。
“照理说,玲琅和佩兰都是臣妾挑的人,也是臣妾的不是,先前佩兰惹出许多祸事,如今,如今玲琅也不懂事起来,还望皇上可以开恩,饶恕玲琅这一回!”
如此,纵使瓦硫哈氏如何辩白自己,仍然无力回天,毕竟花晴被扣住,索绰罗氏来了个请君入瓮,想要脱身只能先忍下这口恶气,来日再报。
万贞下令剥除瓦硫哈氏钟熙宫的主位,压入侧宫幽禁,花晴被杖杀,索绰罗氏倒是无恩无罚,平安地回去了。
“我要和瓦硫哈氏谈谈,不耽误你们的时间!”
索绰罗氏进入侧殿,环视一周,轻笑道。
“嗯,和我那里倒是差不多,哎,一直住着偌大的正殿,想不到生出皇子的妹妹也能有如此委屈的时候?”
“毒妇,这招,狠!”
瓦硫哈氏咬紧牙关,生怕一时激动坏了以后大事。
“没想到啊,我以为你是真的傻,更没想到,我用藜芦山参害你的事情都会被你知道,你也是不一般,能容忍我这么久,更是隐藏了这么久!”
“我还是不明白,我们两个一同入宫的,你有孕的时候我帮你护着挡着,为何,为何你会容不下我的孩子!”
玲琅稍感绝望,明明是相互扶持之谊,如今却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容不下?我要是好好地生下公主,要是我的家族,我的族人安安生生的,我的阿玛还好好活着,我会容不下你?我何尝不希望你也能生下一位皇子,我们相互提携!”
佩兰努力的喘息,回忆着往事让自己窒息,喘不过气,要崩溃,想要嚎啕大哭。
“可是那与我有什么关系?”
玲琅并不明白,望着早已经不知面貌的佩兰,仿佛她们昨天还一起嬉闹游玩。
“我们两个从小就认识,长大了更是一同入宫,我并没有想过你会变成这样!”
“与你,当然有关!”
佩兰恶狠狠回过头,彼时笑意融融不谙世事的女孩儿陡然转变成富有心机懂得筹谋的深宫妇人,可见人心改变胜过四季草木的变化。
“睿妃家里对我们打击,静妃悔棋,把我们推了出去,我定是恨透她们,可是,可是你的家族,瓦硫哈一族又在哪里?联合博尔济吉特家族暗中窥探我们,原来你和你的母家就是探子,就是睿妃的好狗啊!”
索绰罗佩兰怒不可遏,瓦硫哈玲琅却不知所措。
这些事,她从来不知道,或者她并没有打听过,阿玛也没有丝毫提及。
“总之,是你先对不起的我!让我和我的女儿骨肉分离,让我和我的阿玛阴阳相隔,我怎能容忍你生下儿子在我面前立威立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