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清可在慎刑司说了什么?”
易琛倚靠在软锦云榻上,捧着书一卷一卷地翻着。
汤他多伦躬身道。
“该用的刑都用了,竹清却什么都没说,大呼睿妃娘娘冤屈!”
这般说着,小太监海庆来报。
“皇上,元妃娘娘,静妃娘娘,大阿哥求见!”
“怎么元妃来了,快让她们进来!”
说着元妃,静妃,肃明图等人都进来行了礼问了安,这才由元妃缓缓而谈。
“玉酌,你这身子还未好,怎地就这么出来了,也不怕受了风寒!”
元妃脸色苍白,却也强打精神。
“臣妾若不来,大阿哥可是要受好大委屈了!”
玉酌坐在软织绒面的榻子上,咳嗽不停。
“慢慢说,慢慢说!”
易琛又端过茶水来,玉酌饮了口漱了漱才好许多。
这边静妃与大阿哥也坐好,静妃斜眉凝视着易琛与元妃,不是个好滋味。
“今日大阿哥下学,无缘无故被静妃在懿祥宫门口扣下,居然要让两个阉人教训大阿哥,臣妾是肃明图的庶母,更是她的姨母,臣妾不能坐视不管,这才来叨扰皇上!”
“元妃姐姐和我来的一样巧,都是冲着懿祥宫门口来的!”
“本宫知道睿妃被禁足,放心不下大阿哥,便一早派人跟着大阿哥,生怕他被人欺负!”
元妃冲着静妃斥责。
“静妃就因着一包治腹泻的药就想掌掴明图,臣妾怎么能不阻拦?”
“好言好语我怎会掌掴大阿哥,分明是大阿哥小辈儿不敬长,不尊长,辱骂臣妾,臣妾何曾受过这等委屈!”
说着,静妃盈盈就要哭出来,易琛听了心烦,指着肃明图不悦道。
“混账,因着你的德行害得你的二位娘娘生气烦忧,实在不孝!”
“若说儿臣不孝,的确让元娘娘担忧伤神,可对静妃娘娘。儿臣没有不孝!”
肃明图已经跪下趴在地上,不肯起身抬头。易琛听了生气一脚上去,踢开肃明图。
“皇上这是做什么,本来就不怪孩子!”
元妃也生气了,拉起肃明图,对着静妃道。
“若不是静妃存心在懿祥宫门口刁难找事,大阿哥现下晚膳都用了!”
“我?皇上明鉴,你是不知道大阿哥对着臣妾都说了什么,说臣妾是令人作呕的东西,臣妾,臣妾……”
静妃哭哭啼啼得更加让易琛心烦。
“要哭滚出去哭,别在这吵着朕!”
静妃也不敢哭了,元妃才说话。
“肃明图,你说,为何要对静妃说这样的话?”
“儿臣从不敢不敬静娘娘,可是,可是她污蔑额娘是罪人,更说儿臣也不是好东西,用一包药侮辱懿祥宫上下蛇鼠一窝,儿臣听不下去,所以才顶撞了静妃娘娘!”
“什么药?”
易琛盯着肃明图和静妃,静妃不敢多置喙,忙让晗升递了过来。
“就是这包药粉,臣妾怕睿妃还有害人之心,更怕大阿哥被利用,所以,所以…”
“静妃倒是能耐不小,守着懿祥宫来抓人,可见得派了多少人窥伺着朕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