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酌好不容易醒了过来,身子也开始见好,面色红润,也有了精气神儿。
“皇上!”
玉酌盈盈的叫着,虽说有气无力,可易琛不免心头荡漾,更加怜惜地喂着玉酌流食。
“多吃点,身子这么虚弱。”
吃罢碎红豆玉米薏仁煮汤,玉酌又躺下,纤纤玉手勾着易琛的腰带处,眼睛里闪着晶莹。
“炴儿走了,是吗?”
玉酌说得小心,似有不可思议,小心翼翼地问着。
“炴儿没走,在天上看着咱们呢。”
易琛触景生情,温热的手覆在玉酌那冰冷的玉指上,苦涩地笑着。
“炴儿,我的炴儿”
玉酌嘴里碎碎念着,眼神又黯淡下去。
“酌儿,咱们还会再有孩子的,咱们都好好的!”
易琛温柔的擦拭着玉酌的脸,轻抚着苍白却依旧娇人夺目的脸庞。
“听说元妃娘娘好些了,这不,皇上日夜又浸在流芳宫照顾元妃了”
去金玉宫请安的路上,西西觉罗氏挽着章佳氏与那喇庶妃的手,嘴里嘟囔着。看似是三人结伴,实际上却是二人扶着西西觉罗氏,四个月的身孕也是娇贵,生怕磕着碰着了。
“姐姐说的是了,个把年的,我连皇上的面都没瞧见几回。”
章佳氏接着话茬子絮叨起来。
“想想上回皇上来我那,我的珉儿刚会走道,现在呐都会说话了!”
章佳氏是四阿哥肃炤的生母,四阿哥出生正逢二阿哥闹病,也没有被重视。
“说到底咱们三个还数妹妹你的福气好,有个儿子傍身怕什么!”
那喇氏笑着打趣,章佳氏则满面春风。
“瞧着姐姐你的宜婘公主排行老四,我的肃炤也排行老四,真是缘分呐!”
章佳氏也客气着,虽说那喇氏生的是女儿,奈何那喇氏是侧宫庶妃,地位比她尊贵许多,难免巴结巴结。
“宜婘和肃炤出生的时候,姐姐们可是备好了小衣……”
说到这,三个女人也不讨论流芳宫了,叙叙着养儿育女的经验心得来。
玉斟走在后面,冷冷的看着。
“西西觉罗氏真爱往人堆里子窜悠,也不怕撞着挤了她的宝贝肚子!”
撇嘴笑着,一旁的竹清听了也想笑,一看主子娘娘这深情,也忍下了。
“话说这有肚子的人也不一样,乌兰娘娘三天两头告假,连人面也不想见,好好地安在延庆宫里养胎,哪像这位,巴不得天下人都知道她怀着龙裔!”
樱芬看着西西觉罗氏格外不顺眼,也难怪,平日里见了她家奴才也是趾高气昂,难免水火不容。
玉斟一句话也没言语,依旧往向金玉宫走去。
易琛依旧繁忙,不出兵打仗也得会见大臣将军,抽不出空来看看自己的孩子和有孕的妃嫔,却依旧晚上宿在流芳宫。
“流芳宫,流芳宫,自打上回个皇上从天顺门回来看见那么一眼,这都多久了,我竟连皇上的面儿都没见了。”
西西觉罗氏这回又在佳镜宫里哭诉,静妃和那喇庶妃一个劲儿地劝慰。
“哎,好端端地叫你来喝茶,却不想勾起你伤心事儿,本宫这嘴当真没个把门的!”
静妃挑眉,自己惭愧斥责着自己。
“好了,好了。”
那喇庶妃见西西觉罗氏边哭边咳,忙得递过茶水拍拍背,又转头对着静妃。
“怎能怪娘娘,伤心事儿天天藏在心底也难为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