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出去,杖责二十!”沈氏见白郁儿仍站在那,不为所动,厉声叫到。
屋里有几个丫鬟倒吸了口凉气,二十杖,哪能是一个弱女子受得了的,就算是男子,也可能要在床上躺上好久的,更别说是女子,夫人这是要将她置于死地啊。
“是。”几个侍卫应声,就要将白郁儿拖出去。
“等一下,”白郁儿呵住了几个侍卫,不知为何,好像白郁儿身上有什么特殊的气质,竟然让他们言听计从,不敢有所动作,白郁儿好像意识到些什么,转了口气,眼巴巴抬起头“爹爹,二娘她要打我,爹爹,我害怕。”
侍卫一下子愣住了,明明刚才还让他们畏惧的气息,竟然一下子不见了,她还是那个唯唯诺诺的白郁儿,难道是他们刚才恍惚了?竟然还怕她了?
坐在一旁的白涟湘刚趴在沈氏耳旁说了白郁儿刚才对她的无理,见白郁儿突然又变回了原样,她也有些傻了眼。
沈氏也感到不对劲,刚要说些什么,却见白郁儿突然坐倒在地,大哭了起来。
嘴里还喃喃着:“娘……娘……郁儿害怕……”
听到白郁儿说娘,沈氏突然觉背后一凉,赶忙叫道:“休得无礼!”
是的,白郁儿的娘死了,就在回府的那一天,对外声称是因被查出在外与人苟且,不忍羞耻,自己跳河而死,留下了一个十岁的小女娃。
她当然知道,这件事,与沈氏离不了关系,只是没有证据罢了。
虽说白郁儿是在离府之前便出生了,但因为她娘的缘故,一直被怀疑她是不是她娘与外人的野种。
也是从那之后,白郁儿好像离了魂似的,变的懦弱自闭。
“够了,真当我不存在吗,”说着,他指了指一旁的侍卫,“行了,你们都下去吧。”
老爷白世雄也就是白郁儿她爹,虽说是爹,但一点做爹的样子都没有,对她从来都是爱理不理,在他眼里只有二女儿白涟湘,这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与太子关系微妙的二女儿。
白世雄是知道当年的事的,也堪称是他与沈氏一手造成的,因当年白郁儿他娘在外多年,用尽了一切办法,她娘还是不肯告诉外出的缘由,他也无法向外人解释,最后听信了沈氏的鬼主意,鬼使神差间,沈氏将她娘推进了河。
据说白郁儿她娘是几个夫人里唯一会武的,堪称精通,却不知为何,那一晚竟然被沈氏轻易推下了河。
也大概就是因为此,白世雄才对白郁儿有那么一点点愧疚,便把她留了下来,没有赶尽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