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离间之战

男人声泪并下的诉说确实让顾凌宗有些心软。

虽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但是程乾毕竟跟了他这么多年，到底要还念着这么多年情分。

顾凌宗的气焰消了一点半，踩在程乾身上的脚也拿了下来，一时竟绝对自己有些悲哀。

以他的身家，什么女人没有，什么男人找不到，可他偏偏对一个得不到的人念念不忘。

看到程乾抱着他的腿，他就觉得自己跟程乾一样爱得如此卑微，永远触及不到。

不，他不一样！

“滚，没有我的吩咐，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顾凌宗走到窗口背对着程乾冷冷说道。

他还有机会，只要顾黎昭被狠狠伤一次！

程乾不知道顾凌宗的心思，只知道他终于松了口，一时间如同获得大赦，也不顾身上的疼痛，立马爬起来离开了。

只要不离开他，默默看着也好。

程乾捂着肚子，一瘸一拐地走着，衣服褶皱凌乱，狼狈不堪，眼里流露出来的痛苦模糊了眼前的路。

他花了那么多心思去对付顾黎昭，渴望得到顾凌宗的目光，而不只是他泄欲的工具。

而现在他不仅一无所获，还耗尽了顾凌宗对他最后一点怜悯。

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顾黎昭坐在办公桌前，将面前的文件一张一张揉成纸团扔进垃圾桶，面无表情，气场却冷得让人不敢靠近。

沈如沫刚好来找顾黎昭，看见他好像有心事便也没打扰，只是静静看着顾黎昭仔细地看文件，不时揉两个纸团。

只怕他也有许多不能对别人说，只能默默咽下的事。

沈如沫走到垃圾桶前，终究没有忍住心里的好奇，捡起一个纸团铺平整。

是顾凌宗公司的订单，金额巨大，混杂在跟顾氏合作的企业里面，却无一幸免地被顾黎昭扔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些订单也算顾凌宗在示好吧。

“这些，你都不要了吗？”

沈如沫开口说道，一是想问问顾黎昭的想法，二来也打破他们之间的沉默。

听见沈如沫的声音顾黎昭才从自己的心境里走出来，目光变得些许温柔。

随后看见沈如沫拿着皱皱巴巴的纸才意识到她问的是什么。

“垃圾而已，不要也罢。”

漫不经心的语气，这上百万的订单似乎真的如垃圾一样一文不值。

他说过自己是最后一次原谅，所以不管顾凌宗怎么做，他们只有两种关系，陌生人或是敌人，再也不会改变。

沈如沫不语，将纸团捡起来四处张望，朝一架装饰油灯走了过去，将纸团点燃后扔在金属垃圾桶里。

火苗一瞬间蹿腾，整个办公室都映着暖色调的黄光。

顾黎昭的眼神在光中缓和，目不转睛地看着沈如沫，似乎在问她由此举动的理由。

看着垃圾桶内的东西燃烧殆尽，沈如沫转过头，朝顾黎昭浅浅一笑。

“这样不是更干净？”

像被暖阳拂过心上，看着沈如沫狡黠的眼神，顾黎昭突然觉得他们之间好像不像以前那般遥远。

“顾总，我们的订单都被驳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