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做什么。”海离“噌”的一声,又将匕首拔了出来,望着泛着寒光的匕首,笑道:“就是,将一个患了天花将死之人的血,涂抹在了剑上,然后,轻轻的在东陵子的身上划了一刀。”海离一边说着,一边做了一个划刀的手势。
“卑鄙!”凤倾怒斥道。
“卑鄙吗?”海离笑道,“我这不是全了你凤倾风流的美名吗?帝都哪位小姐不仰慕于你?你若想染指的,哪个姑娘能幸免?让‘凤倾’得天花而死,不是正好死得其所吗?”
凤倾此时已经怒极,若不是墨以蓝拉着,怕是早已经持剑上前了。
但是,如此心绪不稳,最不适合动手,何况,对面的海离又如如此深不可测之人?
墨以蓝硬是将凤倾拉到了自己身后,五指死死的抓着他的手臂,在他耳边轻声道:“切莫听他信口雌黄!为今之计,就是我们三人联手杀出一条血路。如果被他三言两语乱了心神就是中了他的计了!我和允晔先打头阵,你立刻趁乱退出这个九鼎剑阁,咱们也不要那什么劳什子血剑了,回去再说!”
凤倾紧抿着唇,手中紧握佩剑,微微侧身将墨以蓝挡在了身后。他怎么可能让她去打头阵?既然要打,那也是他来守护她!
凤倾手中佩剑一抖,寒光激射!
墨以蓝和允晔立刻左右跟上!
三人一出手,海离身后的十个黑衣人也在同一时间动了。
带着凄厉劲风的箭弩如雨般向三人疾射而来;三人手中的剑舞出剑花,将自己的全身护得密不透风,凌厉的剑气、锋利的剑锋,带着削铁如泥的气势,将如雨的箭弩击落、斩断,尖锐的断箭挟着凌厉的剑气反方向的飞了回去,“扑”“扑”“扑”......或射入肉身,或射入泥土、或射入桃树......四周一片狼藉。
墨以蓝迎着如雨的箭弩,手中的软剑如一条灵蛇般,折弯成各种诡异的形态,仗着浑厚的功力,硬是在疾风箭雨中慢慢的撕开了一条路,艰难的朝着海离站立的方向杀了过去。
海离负手而立,微微仰着头,唇边扬起一个似笑非笑的笑意,淡定的看着离他越来越近的墨以蓝,仿佛在欣赏着一出精彩的戏剧。
墨以蓝冷哼一声,她自然知道,海离的可怕,他如此淡定的站着,便是有恃无恐,料定了墨以蓝杀不了他!但是,墨以蓝又岂是十年前那个青涩懵懂的小女孩?手中的剑更加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