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倾呼出的热气,在白衣女子耳边萦绕。白衣女子不自然的往旁边偏了偏,回头盯着陆倾看了很久,待见到陆倾神色淡定,眼神笃定,白衣女子才不情不愿的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紫色的药瓶。
待紫色药瓶拿出来,人群中又是一阵起哄声:这是实打实的人赃并获啊!看这姑娘一脸淡定的,竟然是一点羞耻之心都没有吗?
看到紫色药瓶,雷兴气得眼珠子都快要鼓出来了!他炼制的药,也分三六九等,而用紫色药瓶装的药,是最为昂贵的药,用一粒千金来形容,都不过分。而这个小丫头片子,不声不响的就溜到他的药藏室,闯过了重重机关,顺手就将整整一瓶的药带走,如何能让他不气?!
身旁的雷玦见状,怕雷兴一冲动,说出了什么话来,冲撞了眼前的贵人,甚至这满座宾朋,若是将他失态之事添油加醋的说出去,以后雷家的名声,怕会有损。
这般想着,雷玦连忙上前一步,张开手掌放在了白衣女子面前,笑道:“姑娘如有需要,可以到雷家药房找我,在下定然义不容辞。”
白衣女子抓着药瓶的手指紧了紧,望着雷玦的眼神晦涩难明。
陆倾见白衣女子还在踟蹰不定,肩膀又撞了撞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咬了咬略厚的唇瓣,仿佛下定了决心般,将药瓶放到了雷玦的手中。
雷玦接过药瓶,望着白衣女子笑了笑,这才转身,将药瓶拱手交给了雷兴。
雷兴接过药瓶,压下了心中的怒火,冷哼了一声,这才回身走回了座位上坐下。
雷玦回过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僵硬的笑道:“三位如若不弃,便留下来喝点薄酒吧。”
陆倾笑道:“不了,我们还有点儿事情。就不打扰了。”说完,抱了抱拳,拉着白衣女子往外走去。
雷玦往前走了几步,最终还是停了下来,只是,站在原地,看着三人的身影消失在树影婆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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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院子之后,夜色深沉,外面静悄悄的。
白衣女子疾步走在前面,待拐过了几条街道,才停了下来,回过头,环抱双臂,望着身后优哉游哉跟着的凤倾,和走得气喘吁吁的慕渊。
凤倾姿态优雅的走着,来到白衣女子身边,见她还是顶着一张不知道从哪找来的面孔,不禁笑道:“我竟不知,原来你喜欢以这样的面目示人?”凤倾饶有趣味的看着,忽然一伸手,修长的手指停在了白衣女子的耳边。
白衣女子偏了偏头,似乎并不习惯凤倾如此亲密的举动。
凤倾另外一只手扶住了白衣女子的脑后,指尖在白衣女子耳边摸索片刻,然后轻轻一拉。只见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就被凤倾揭了下来。
面具下面,一张清丽脱俗的脸便暴露了出来,不是墨以蓝又是谁?
面具被揭下来,墨以蓝有点气急败坏的问道:“你今天做什么来坏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