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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说谁谁就来。”
陈娉婷边笑边拿眼看我,满是得意。
我不知江子棠是否早已站在我身后,而我那番话又是否被他所听?
江子棠微微一笑,出乎意料地并未生气,反问了一句:“说谁?说臣吗?”
陈娉婷应声答道:“可不是嘛,江丞相来的真及时,适才长乐……”
“二皇妃不知后宫女子不得妄议朝中大臣吗?”
陈娉婷的话被江子棠打断,顿时一愣,嘴角的笑僵在了脸上:“江丞相这是何意?”
江子棠依旧是面带微笑,可说出的话却是夹风刺骨:“二皇妃如今已是南朝之人,臣本不该多说,但好在现在是在北朝,臣也不会故意为难二皇妃,但皇妃往后还是谨言慎行些好,毕竟南朝皇室可不是如此好说话的。”
言下之意,便是让陈娉婷日后说话注意些,否则总有一天要祸从口出才是。
我怔愣半响,完全不知竟会是这样的情景,江子棠这是在帮我说话吗?
再看看陈娉婷,一脸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她今日是以二皇子妃的身份跟着南朝二皇子来贺寿的,若不是因着她还有北朝公主这一身份,今日哪里轮得到她前来。
陈娉婷低下眉眼,掩住眼里的愤恨,故作委屈道:“江丞相严重了,不过是与自家姐妹说说话而已。”
江子棠未看陈娉婷一眼,自然也不会去理会她的委屈。
而后他转头看向我,一双星眸清澈透亮,缓声道:“公主还是快些去凤梧宫拜见皇后罢,晚些宴会就要开始了。”
我呆呆地点点头,连句别话都忘同江子棠说,此刻脑子混乱不知所以然,只是想着他有没有听到我那番话,匆匆忙忙就走了。
姑娘家走的快,于身旁经过时,裙角都好似携带着柔风,江子棠放在身侧的手微微向旁勾了勾,如此这般就能勾得住姑娘似的。
他本在御书房,贤王来觐见时恰巧说起他二人一同前来,并且还在御花园碰见了陈娉婷,他怕姑娘又如少时受人欺负,急忙谎称有事从御书房出来。
哪可知,一来就听到这么一番让人直难受的话,真是糟糕的很。
“江丞相适才是听到了罢。”
陈娉婷看着江子棠,心里的嫉妒犹如醋瓶打翻,就算是人走了,还在依依不舍。
她捏着帕子,假意惋惜道:“公主也真是的,说起话来半分情面也不留,还什么一点也不在乎……”
“二皇妃,”江子棠淡淡开口,再次打断陈娉婷的话,字字清晰道:“无若公主如何想,本相在乎她便够了。”
仅此一句,再无他话。
陈娉婷看着那个一如少时挺拔的背影,就好似又回到了清心湖那一夜,冰凉刺骨的湖水,钻进四肢百骸。
她听见岸上各个宫女太监慌慌张张的脚步声,湖水湿了发丝,那一刻她害怕自己就此死去。
江子棠跳下来时,恍惚间陈娉婷真的以为是天神显灵,他将她拖回岸上,同是冰冷的双手,却给了她异常的温暖。
陈娉婷害怕的紧,躲在他的怀里哭个不停,害她跌入湖中的罪魁祸首却不见,等母妃带着父皇来之后,她哭的都快说不出话,全身冷的直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