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五日而过,不管是祝府还是乔府,我都未曾收到过消息,不想宫中那边却是传出个噩耗。
欣贵人这一胎终究是没能保住,据说是去秋月亭赏花,下台阶时脚滑摔了一跤,当夜孩子便没保住。
嫂嫂和我说这些时,末了长叹了一口气:“如愿,你知道吗,昨晚欣贵人一直在喊疼,她让我救救她的孩子,我也疼过,而我也知晓救不了。”
那是何种的疼,谢扶诗现今都不敢想,好像是从四肢百骸一路钻,钻到心底再揪着不肯放手,身下是大片大片的血,不管她如何喊,那曾逗留在她腹中的生命都不会再回来了。
她也绝望过,她也哭泣过,甚至不顾皇子妃的身份,大喊大闹要害她的人遭天谴,然而一切不过是她一人的执着。
谢扶诗可以是皇后,一个母仪天下,一个温柔贤淑的皇后,可她做不了一个母亲。
默娘急急忙忙从殿外走了进来,神色有些紧张,走上前来忙行礼道:“娘娘,安喜殿那边来人说欣贵人快撑不住了。”
“什么!太医昨晚不是还说人没事吗?”
嫂嫂慌忙从位上起身,我也一路跟着来到了安喜殿。
殿内,嘉贵妃站在偏殿房门口一脸嫌弃不愿进去,里头不断传出欣贵人的哀叫声,似有气无力,喊三句断一句。
一靠近门口,我便闻到一股血腥味和药味,混合在一起直让人想要有些呕吐。
嫂嫂冷冷瞧了一眼嘉贵妃,嘉贵妃偏过头用手捂住鼻子,哼了一声道:“看本宫做甚,这与本宫可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