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舍妹年纪尚小有些顽劣,只是久仰先生大名,故想来看看,还望先生见谅才是。”
兄长站在我身旁为我解释,其余皇子皆是看笑话一般,今日一过,他们定要拿此事说兄长了。
我突然有些难过,偷偷寻着江子棠看去,他仍旧坐在位置上,目不斜视,仿佛这一场闹剧与他并没有任何关系。
也对,这本就是我的一厢情愿。
夫子知晓我的身份后,到底没有责骂我什么,只是兄长好似替我受了罚,那几日我常常见着兄长抄书抄到深夜。
因为此事,我忐忑不安了许久,觉得对不起兄长,也怕江子棠生气。
所以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清晨,我小心翼翼地开口问了江子棠,江子棠的眼仍旧认真地停留在书上,一言不发。
我又继续小声道:“江哥哥,对不起,上回我不是故意要跟着你……”
江子棠没有回话,就如往常一般似我做空气,他这样我却是更加的不安,就在他要走之时,我连忙拽住了他。
江子棠立马就皱了眉头,一把扯过衣袖,三步并作两步往前拉开了我与他的距离,我已经习惯如此,但到底还是有些许难受。
我再次同他道歉,江子棠冷冷地看着我,脸上连多余的一丝表情也无。
“这与我何干?”
他轻飘飘地一句话让我觉得瞬间白云要变成乌云,马上便是倾盆大雨打在我心头。
江子棠并没有觉得这句话有什么错,即使对面的姑娘好似立马就要哭了似的。
“你若执意要跟,受罚的也不是我,只是倘若事情牵扯上了我,至多只是再远离你一些罢。”
丢下这么一句冷冰冰的话,江子棠就转身走了,我的眼泪径直流了下来,落入嘴巴里时,我分明尝到了苦的滋味。
虽是知道一切只是我一厢情愿罢了,可是听到江子棠亲口说出又是不一样的滋味,与他无关,至多远离一些,话语果真是最伤人的利剑。
所以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之后哪还会再跌倒,幸好现今我要他帮的忙与他有关,毕竟也是他心悦之人的事。
我从袖中将书信拿出递给江子棠,书信外还被我令套了一信封,如此一来江子棠便就不会知晓这是祝烟荷的信了。
“还望江丞相能帮我将此信交给乔少将军,不要让他人知晓最好。”
江丞相与乔少将军交好一事并不是什么秘密,思来想去我也是觉得由江子棠出面最好不过,这样一来,旁人不会生疑到祝府身上。
江子棠捏着手中的书信,眼神瞥见信封右下角有个陈字时变得很不好起来,这样一张薄薄的纸,若是将它烧掉也不过片刻的事。
“臣能否多问一句,公主找乔少将军是有何事吗?臣可否能帮得上忙?”
“也…也不是多大的事,就不劳烦江丞相了。”
捏着信的手蓦然紧了几分,书信上都出现了褶皱,江子棠看着对面的人欲言又止,明显是有事瞒他的样子,心中就好似生出了一堵墙,莫名堵的慌。
可对面的人满眼真诚渴求的模样到底让他心软了下来,他叹了一口气,答道:“公主放心,此事我定然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