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她生礼当天,送给了这么一座画着自己的走马灯送给她。
他的画真的很烂,总是画成四不像,是山不是山,是水不是水。画起自己,竟惟妙惟肖,像是比照镜子中自己拓印下来的。
那粒红豆,是他亲自挑选出来,并刻上的字。
他说,那粒红豆,就是他的心,把心放在她这里,她就不必忧虑哀愁,担忧夫君变了心。
“东西已经带到,他知道你受苦,不能替你忍受,只有这个作为念想,让你在痛苦的时候,可以看看这些东西,可能会好受些。”幽罗只是个传话的人,出于同情心理,才去见了她当鬼差的夫君。
“你的父母虽然被高府之人针对,破了财,但一家子性命无攸。只是你在凡界的母亲,因为你悲伤太过,就早早地去了。其它人都是长寿之相,活到六十才来地府报到。还是你夫君亲自去接的他们。”幽罗把从司命那里看到的关于凡间的事情告诉张晴微。
“母亲,最爱我的母亲!”张晴微心痛身痛,心更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揪了一下,钻心钻肺地痛,比身上的痛,痛百倍千倍。
“我走了,你再好好想想!”幽罗完成任务,不再作停留,原路返回。
“小心,快避开!”花洛在回程的路上指使幽罗闪避。
幽罗刚才呆过的地方,凭空现出一座铁制牢笼,上面布满刀刺。
后面出现一位白衣傲慢仙子,不紧不慢地从牢笼后面走出来。声音尖利:“你挺会躲的吗!”一挥手,铁制牢笼飞起,向幽罗的方向砸来。
幽罗在花洛的指挥下,东奔西躲,次次险险避开。
“游戏至此结束。”
随着话落,四面八方,出现不少白虎妖围住幽罗,出路全部堵死。
“敢问这位上仙,我有什么地方得罪过仙子吗?”幽罗朝着上首的白衣仙子大声问道。
“你不知道我是谁吗?”白衣仙子漫不经心反问,“不过,这样也好,喽啰就该有喽啰的自觉。等你被我炼成魂器之后,你就只会知道我是你的主人就好了。”
“我是绮陌仙子的命令,外出办事。上仙这样做,不怕绮陌仙子怪罪吗?”绮陌这位良善的仙子听说张晴微也是受害人之一,而幽罗又是抓捕她的仙子之一,就派幽罗去一躺冥界,看望张晴微。她会尽量帮张晴微减轻一些刑量,让她不那么痛苦。
“绮陌这个伪善的家伙,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收买你们这些小仙的忠心。呵呵!”白衣仙子冷笑几声,“她要怪罪就怪罪好了,她也只会在那些男人面前为你流几滴泪而已,再把过错全推给别人,别指望她会为你赎命。”
“你是纤月上仙!”与绮陌仙子最不对付的就属这位仙子了,这是天界众知的事情。
“噢!你这么快就知道了我的身份。不过,没关系,你很快就是我们这边的了。我会把你练成一把绝无仅有的魂器,再把它送给绮陌。”纤月畅想,忍不住笑起来,“哈哈,想想就有趣!”
天上无数个牢笼向幽罗头上砸去,周围又围满了她的人,想必这周围设了阵法,屏蔽感知,幽罗纵是逃也逃不到那里去,更没有仙来救她。
“不要着急,一切交给我即可。”花洛的话给了幽罗莫大的安慰,安定了幽罗的心。只是,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器灵,跟着自己这个主人,恐怕今日都得交待在这里了。
现在不是多说的时候,花洛升起屏障,将幽罗整个包裹起来,用自己微弱的灵力调动天地灵气,快速催生出一处又一处的滕蔓,缠绕住纤月仙子及她带来的手下,拖慢牢笼下降的速度,并改变它的轨迹,向纤月诸人砸回去。
纤月又惊又怒,一边对付缠绕在身上,挥不尽,砍不断的滕蔓,一边愤怒地朝着幽罗的方向质问:“你是谁,竟然能穿透我的护体法罩?”
她的问题注定得不到幽罗的回答,连幽罗自己也摸不清楚状况,自家这个娇弱的器灵,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强大的法力,连一个上仙也能对付得了。逃命要紧,过后再慢慢细问。
这里远离冥界,与天界还有段不小的距离,天地灵气不断朝这里诡异地涌动,惊动了天界感知力强的上仙向这个方向赶来。
“怎么回事?这里居然设了阵法?”赶来的上仙看着阵法设立的屏障,阻断了向里察探的视线。
“不知道,破开看看不就是了吗?”其他仙人开口。
“万万不可,万一里面是什么邪物,可就糟了。”
“怎么办?我们在这里等着。”
众仙议论纷纷,没达成统一意见,选择了观望。
幽罗有花洛这样的作弊神器在手,纤月拿她无丝毫的办法。她已经感知到了外面有很多仙人呆着,只是苦于不知道里面是个什么情况,不敢贸然进来而已。可恨的是这些滕蔓,完全包裹住了自己,施展不开手脚。
“你尝试着打开她设下的阵法。”花洛催动灵力,长出野滕,耗费了她百年的修为。此刻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做其它。
幽罗听着头上传业的虚弱声音,有点焦虑地问道:“你怎么样?”
“我没事,你快打开阵法。我先睡会儿。”花洛这一睡就没再醒来。
等她再次醒来之时,却换了一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