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酒肆”分为上下两层,上层有两间客房和几个雅间,一般是有些身份的人才能上来。下层是一排排桌椅,好酒之人便在楼下痛饮,这里面不乏有些寻常百姓,但通常还是小有名气的商贾之子来得比较多,毕竟这里的价格并非寻常人负担得起。而达官显贵的公子哥们,自然会去楼上雅间。
尤瑾借“安陵孙氏”的名号,占得客房也是理所当然之事,加之傍身钱财着实不少,让掌柜十分确信她孙家小姐的身份。
尤瑾重新将玉佩放到了荷包之中,推开房门,立于门前,看着旁边这进出雅间之人的着装,推测着他们的身份地位。
“小姐,在看什么?”晓玉顺着她的眼神望了过去,没发现什么特别的。
“你看此人,”尤瑾指着一位正在上楼梯的男子,这酒肆中央的大阶梯可真是宽得很,晓玉左看右看也没弄清是要看谁。
尤瑾继续道:“此人手中的折扇乃是齐国太傅沈之岳亲笔题写,这沈之岳的书法父皇当初可是极为欣赏的,只可惜他的题字并不多。相传当初沈之岳在好友林将军首添男丁之时亲笔题写了一把扇子,我想这便是那把了。”
“这么说,此人乃是林将军之子。”晓玉明白了。
“应该没错。既然林将军之子都能来这走吧,我们下去。”尤瑾心中自有想法,带着晓玉顺着楼梯而下。
来往的人流看着一介女流在此,本想讽刺上两句,见她自楼上而下,便隐隐约约猜到她的身份不一般,没敢轻举妄动。
这样一来,反倒逆了尤瑾的安排。
“掌柜的,来两壶好酒,越烈越好,本姑娘要喝个痛快!”尤瑾摆出了一副洒脱的模样,虽说差了点火候,倒也有些符合了她的性子。
“哟孙姑娘,您可在楼上候着,我这就差人给您送上去。”掌柜看似毕恭毕敬地言道。
“无妨,本姑娘就要在这里喝。”说罢,从账台走到了方桌旁坐了下去,“砰”地一声,将荷包重重拍在了方桌之上。
众人被这声音惊到,不免看向了她,开始窃窃私语猜测着她的身份。
“这女的好像不简单”
“你没看她刚刚从楼上下来?我跟你说,她肯定有钱有势的,不知道是哪家小姐这般撒野。”
“哎不对啊,我刚刚明明听掌柜的叫她孙姑娘,这齐国皇城可没有姓孙的大户啊!”
“哈哈哈,那我猜她一定是被哪个贵子包养的,刚刚服侍完,下来喝两壶哈哈哈。”
众人肆意猜测着,嘲笑着,一会笑声雷动,一会一双双眼睛如利箭一般悄悄投射过来。
尤瑾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怒斥道:“若有什么话,敢不敢当面说出来啊?还怕我一女子不成?!”
虽被她这一声呛到,尤瑾这气场也吓退了不少人,但总有几个不信邪的,站了起来,一瘦高的男子喊道:“这小妮子怎么自己来了,她背后的男人呢?哈哈哈哈哈”
全场不少人都跟着笑了,这是某些男子的恶趣味。
掌柜倒是慌了,劝也不敢劝,这吵起来又不是个事,只得让小二去找东家过来,小二急急忙忙便动身去了。
尤瑾拿着荷包走到了站起来的男子面前,将荷包拍在了他的面前:“你怕是穷得还得让女人养着呢吧,这些金子可够包了你的?”
瘦高男子气急败坏,“你!”用手指狠狠地指着她的鼻子,怒目圆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