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国皇城内,一片混乱,这种混乱很快向外蔓延,想必没过多久,便会全国如此。
无音楼前,布满官兵,最后面躺着几位伤病,像是刚刚被打过。
“大婶,你可知前面这是怎么了?”小七问着街巷里卖馒头的大婶儿,她好像观望了好久一般。
“这无音楼里有位姑娘,好像是南溟之人,这些个官兵本打算抓捕了她,没想到那姑娘武功了得,一时间全都负伤了。”大婶儿指了指后排的伤兵,诉说着方才的事情。
“所以,这些伤兵便引来了这么多官兵?”小七明白是郡主按耐不住,动手了。
“是啊。”大婶儿看了眼小七,继而说道:“姑娘也不是本地人吧,别怪老身多嘴,快些逃吧。”
“我....我自渭阳城而来。”小七想起渭国的边境渭阳城,紧邻南溟,互有频繁通商,自是穿着言语会同皇城之人有些许异样。
“且不说姑娘是不是自渭阳城而来,即便是,也要先被押入大牢进行审问。”大婶儿早已看出小七非渭国之人,只是不愿道破,不愿无辜之人受伤。
“多谢大婶提醒。”小七一个飞身,便翻入无音楼,焦急寻找着何雎,却听见阵阵琴声,顺着琴音而去,眼前便是何雎。
“郡主,可有受伤?”小七一下子扑了过去,焦急打量着何雎。
“区区小吏还伤不到我,快见过我师傅。”何雎示意小七。
“见过郡主师傅。”小七向老琴师施礼,对方也予以还礼,随后小七言道:“郡主,这外面围满了官兵,我们怕是出不去了。”
“我知道。所以我已向师傅请教了易调之法,至于无弦术,师傅已赠予我,准允我日后慢慢琢磨。”何雎淡然处之,溟仕轩之人,向来不怯战,如今她的心事已了,正好可以大拼一场。
“里面的人,如若再不现身,这无音楼,我们便烧了。”领头的官兵在门外叫喊着,好不威风。
“是时候了。”何雎跪别师傅,操起藤剑,与小七二人,一同下楼。
大门一开,只见两女子束发配剑,迎风而行。何雎一袭溟仕轩黑白缎衣,在赤光下,衬得藤剑上的绿松石格外耀眼。
“上!”领头官兵说着,自己却被这英气逼得后退了几步。
官兵们前前后后推推搡搡地试着厮打,却相继被击倒在地,几个官兵一看大事不妙,便又去请了援兵。
起初何雎身似蛟龙,剑气逼人,时间一长,援兵越来越多,便渐渐吃不消了。
一道道剑影穿发而过,何雎纵身一翻,随之猛然向后倾倒,以剑擦地,迸发丝丝火花。对方不依不饶,步步紧逼,剑口险些碰上鼻尖。
此时,一阵凌厉之风呼啸而过,官兵随即先后倒地不起,这黑影闪得如此之快,令人猝不及防。
十夜掀起风帽,脱去斗篷,转而望向何雎,方才不可一世的他,此时却满眼尽是温意:“可有受伤?”
还是这般熟悉的声音,温润如玉。一见十夜,何雎强撑着的剑再也握不住了,任凭藤剑坠地,随后摇了摇头,倚在了墙边。
“来者何人?又是南溟之人?”藏在后面的领头官兵大喊道。
“溟仕轩,十夜。”十夜不愿多说,只想速速了结此事,若不是何雎在此,此等小事哪里用得上他千里迢迢彻夜奔袭来此。
“啊?!溟...溟仕轩...轩主...?”一小众伤兵一边惊诧,一边仓皇而逃,似是前去皇宫内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