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来,元儿还没有收到这边送去的军情。”程蝶也皱起了眉头,一脸忧虑。
“嗯……”上官威捻了捻颔下的胡须,不过随即便笑了两声,牵过庚与葵的马匹,招呼道“先进军帐!”
“走啦!”葵听了便去拉了庚的膀子,往军帐方向走去。
程蝶在一旁见了这一幕,牵了牵嘴角,欲言又止,跟在上官威后面先往马棚方向去了。
“葵,你不准备把你五哥的事情告诉你爹娘了吗?”庚见与上官威他们拉开一些距离了,便问身旁的葵。
“是的,现在爹娘已经为战乱的事情焦头烂额了,我想五哥不会愿意在这个时候再让爹娘难过。”葵点了点头,认真的解释道。
“嗯。”
再说马棚这一边。
程蝶拽了拽上官威的袖子,严肃道“你看小葵与那庚公子是不是有点太亲密了?”
“啊。”上官威将两匹马分别在马栏中栓好“年轻人嘛,有一两个好朋友很正常,你看那小子的这匹黄骠可真不赖。”
“可他是妖怪啊。”程蝶见上官威回答的心不在焉的,连忙说道。
“小蝶你啥时候这般古板了?他们只是玩的很好的朋友,我们限制了女儿十六年,现在她还能够交到朋友,这不是很好吗?”上官威看着程蝶的眼睛,认真回答道,显然在女儿奴和惧内之间,此时的他选择了前者。
“那不一样!小葵才十六岁,对于这些东西都不懂……”程蝶美眸含怒,瞪着上官威。
“这……”上官将军瞬间是怂了,躬下腰来,老脸带笑“娘子说的对,说的对。”
“哼。”程娘子抚了抚袖子,表达出对于上官威的嫌弃。
“不过你说的也对,小葵她长大了”
……
战争犹如一个压榨的机器,将所有人投进去,榨出气力,榨出金钱,榨出鲜血。
上官威所统辖的军队虽然直接受朝廷补给,但朝廷的钱又怎么可能不是从百姓的身上压榨出来的?
这荒年乱月,没有一个庶民不是在搏命的,从当年白手起家,如今一步一步坐上将军职位的上官威深知这个道理。
于是他与众将士商量了,将军费里用来饮食的钱拨出一部分,反馈给百姓,自己更是以身作则,与士兵们食居相当。在这一点上上官威,上官谷这父子两还真是相似。
“爹爹都是耍大刀的粗人,没想到生出你这个舞剑的细巧姑娘。”吃过了简单的午饭,上官威,程蝶,庚,葵四人坐在军帐内聊着天“你将佩剑拿来与爹爹看看罢。”
“好的,这剑沉,爹爹可要接好了。”葵微微一笑,将手中青锋剑抛了过去。
“诶呦。”上官威将剑接在手中,果真觉得比一般的刀剑沉,忙装出一副吃不消的样子来逗葵。
“演技真差,我三岁就不吃这一套了。”葵翻了个白眼,不予理会。
“这不像府中的刀剑啊。”上官威笑着想把剑拔出剑鞘。
“乒,哗。”上官威刚拔出一丝便皱着眉头合上,看了一旁坐着的庚一眼,沉声问道“这朱锈钢哪里来的?”
“爹爹也知道这叫朱锈钢?”葵没有察觉到气氛不对劲,自顾自的说道“这是之前路过一个集市时,庚看中买下来的,剑特别好使。”
“嗯。”庚点了点头“将军应该也是知道,这朱锈钢对于铸造者可谓是大忌,但对使用者并无影响。”